老奶奶聽到錢曉這麼問，有點不相信她說的話，臉上有些不高興了。
“姑娘，這孤兒院是我看著建起來的，當時我家老頭子也出了力的，只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在了，留下我一個人。這麼多年兒女也不在身邊，家裡有什麼事都靠院長幫我，我剛從殯儀館回來，他們說我年紀大，不讓我守夜，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難過。”
錢曉沒想到老奶奶這麼敏感，不敢再表露自己的情緒。
“奶奶您多心了，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覺得院長的遇害很意外，就像您說的，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有人狠得下心來殺他了，據說還砍了很多刀。”
老奶奶一臉的茫然，伸出手握緊錢曉的手。
“可惜我年紀大了，走路也不方便，否則我也要去警局，讓他們趕緊破案，把這麼歹毒的兇手給抓起來才行啊。”
錢曉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您和院長這麼熟，您知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仇人之類的？或者是他得罪過誰沒有？”
老奶奶望著天，想了半天。
“沒有，院長是個挺和藹可親的人。對孩子對我們從來沒有發過脾氣，只要我們有困難，他立刻就會來幫忙，而且他一年四季就是那身衣服，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穿過別的衣服。”
錢曉情不自禁地說道。
“這個人真是太好了，那他夫人呢？有沒有和別人有糾紛？”
老奶奶聽他說起院長夫人，更是一幅非常惋惜的樣子。
“院長夫人不僅長得白白淨淨的，她有一雙很巧的手，不管做什麼東西都好吃，對我們更是好得沒話說，這夫妻倆都是天下難得的好人，結果得得了這樣的下場，真是也讓人想不明白。”
錢曉更加想不明白，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本來以為這次走訪會有很大的收獲的，沒想到會得到了相反的證明，到底誰在說謊呢？
正在這時，有個黑黑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老奶奶看見她，連忙招手道。
“菊嫂子，有個記者來採訪我們院長，你趕緊過來給她講一講，我們院長的光榮事跡。”
錢曉站了起來，朝她友好的笑了笑。
“我是報社的記者。”
菊嫂子看上去也很和藹，朝錢曉禮貌的點了點頭。
“院長這個人看上去其貌不揚，頭發亂糟糟的，卻是個非常善良的人，對我們這些鄰居真是照顧有加，他離開了我們，我們真的很捨不得，若要說他做的好事吧，真是太多了，我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講起。”
老奶奶的話，錢曉是不大相信的。可是這位菊嫂子，看上去精明能幹，不是一個能被忽悠的人，連她都在稱贊院長。難道自己弄錯了？他們說的好像不是一個人似的。
“你們說這些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寫成文章啊。要讓人家敬佩的話，還是要有具體的內容才行的。”
菊嫂子想了一下。
“他幫助我們的這些事情不說了，免得你以為他是想和我們搞好關系，我們就說說他對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吧？其中有一個小男孩叫小山，您不知道他有多調皮，把別人送的新衣服都給剪壞了，院長都捨不得動一下他手指頭，要是我早就開打了。”
錢曉有些迷惑，他們口裡所說的小山，估計就是在徐天楚家的小孩子，去問一問就知道真假。
老奶奶見菊嫂子提到小山。
“那孩子真不是一般的調皮，他都被送給別人領養了五六次，最後還是被送回來了，沒有人敢要他，前幾天又聽說他失蹤了，害得院長一晚上沒睡著，到處找孩子。”
錢曉忍不住問道。
“你們跟那些孩子都很熟嗎？他們經常到你們家裡來玩耍嗎？”
老奶奶搖了搖頭。
“院長對孩子們管教很嚴厲的，不允許他們到別處玩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