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答應你!”雲子羽不假思索地說到。
“雲子羽,你……你怎麼……”溫陽見雲子羽這麼快就答應了這事,急道,倘若應了這事,自己幾人豈不是要圍著元稹團團轉,再者,如若元稹不安好心,要自己一行人做殺人放火的事,難道也要去做嗎?
“好,你們幫我一次,我必當奉上幻世境,侯言,帶他們下去休息,晚上再敘!”元稹交代完後,便匆匆地走了,諾大的院子裡就只剩下一名老漢和他們一行人了。
“諸位,請隨我來。”喚名侯言的是一六旬老漢,生的慈眉善目,續了一把山羊鬍,只瞧他攤開雙掌,引著眾人向旁側的廂房走去了。
元府裡精雕玉琢,窗格花樣百出,可是眾人卻無心欣賞這亭臺軒榭。
“雲子羽,你為什麼要這麼快答應他,萬一這是他設下的圈套呢?”一到廂房中,溫陽立刻鎖上了門,質問著雲子羽。
“你們也這麼認為嗎?雲子羽站起身來,反問著其他人,但是眾人都默默不語。
“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他,當年,山上有書記載:元稹幼年早孤,言長靈見其可憐,發自憐憫之心,將其帶回山上,悉心教導,教他法術,而元稹自小天賦驚人,深得長靈喜愛,為其最喜愛的徒弟,就此而言,你們說,他既為幻世眾人,又有什麼理由害我們,再者,仔細想想,元稹師兄自小在幻世山上長大,心中必有不捨,又怎麼會兩百年間霸著幻世境而不歸?,想必元稹師兄必有苦衷,他又怎麼會害我們?”雲子羽義憤填膺地說到。
“子羽,已經整整兩百年了,這麼長的時日,會改變一個人的,元稹行為古怪,頗讓人活摸不透,如若這次是他的圈套,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啊!”文彥勸道。
“你們呢?難道也認為元稹師兄不可信嗎?”瞧著自己最敬重的師兄與自己唱著反調,雲子羽只得把希望寄託於他人。
“元稹為人,我尚不清楚,不過,一身修為的確高。”青璃開口道,她不是幻世中人,自然也不知元稹先前的為人如何,不敢妄加揣測。
“羽正松,你呢?”雲子羽來到羽正松面前,問道。
羽正松也不知該不該相信元稹,一直默默不語。
“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呢?元稹師兄都不會害我們的,他既是幻世弟子,又怎麼會對同門下手,即使兩百年過去了,但他剛才顯然認出了他師父的配劍螭吟劍,才情不自禁地舞了起來,這說明他心中還有他師父,還有幻世,他又怎麼會……”元稹有些激動地說到。
“我出去走走。”雲子羽越想心中越悶得慌,不等眾人發話,便搶先開門走了出去。
…………
……
出了廂房的雲子羽,順著彎彎曲曲的廊道亂闖著,不知不覺地又來到了昨夜的那開滿彼岸花的湖泊旁,湖泊幽藍無比,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開的很盛,紅的似火一般。
“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雲子羽口中默默唸到,這彼岸花為死亡之花,為引魂之花,常人為什麼要植這麼多?還有昨夜那女子又怎麼會起這麼一個不詳的名字?
“你便是那請來的幻世中人吧!詩唸的挺應景的!”聲音傳來,驀然間,盛開的彼岸花叢中,緩緩起身了一紅衣女子,臉色異常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可言,可卻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正是雲子羽昨夜所見的女子。
“謝過,雲子羽見過彼岸姑娘!”雲子羽拱手道,緩緩俯下身子去,顯得彬彬有禮。
“你的記性倒是很好,和我那夫君倒是很像。”彼岸笑著說到“雲子羽,倒是個有些俗氣的名字,不過,無傷大雅。”
“我也覺得雲子羽這個名字有些太俗氣了,不過,受之父母,也挺中意的。”雲子羽笑呵呵地答道。
“彼岸,彼岸,你是不是又跑到這裡來了,不是讓你在暖閣裡好好待著嗎?”正待二人交談時,遠遠地傳來嗔怪的聲音,但流露出的更多的是寵溺。
不消片刻,廊道盡頭,走來了一白衣男子,手中拿著一件厚厚的披風,帶著一張大大的笑臉,他快走幾步下了石階,來到了彼岸身旁。
蹲下身子,將手中厚厚的披風小心披在了彼岸肩上,眼中充滿了憐愛的關切,末了,還輕輕的在彼岸額頭一吻,將她橫抱了起來。
“還有人呢?”彼岸嗔怪道,臉上多了幾分紅暈,蒼白的病態也消散了不少。
經彼岸示意,元稹才偏過頭去,此時雲子羽站在不遠處,目睹了全過程,早已是目瞪口呆,這元稹該不會是彼岸的夫君吧?
“師兄,好。”雲子羽端端敬敬地躬下挺立的身子。
“雲子羽,對吧!”元稹想了一會兒,說到,眼睛裡有說不明道不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