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雲子羽自然不甘示弱,當即也站了起來,兩人登時就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
“好了,好了,怎麼還沒說兩句,你們兩個怎麼又吵了來了!”霽月連連勸阻,但臉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出半分生氣的怒意,而是有股一種不明言狀的玩味笑意。
“師父,不是……我沒想……”
“罷了罷了!”霽月連連擺手,拉著二人坐了下來。
“今天叫你們兩個來,就是讓你們互相認識一下,不過,以現在看,你們兩個已經很熟了,那也省了我一番功夫,我就長話短說,你們兩個年紀也不小了,我就擅做主張,給你們兩個小娃娃訂個親事。”霽月笑著說到,早已沒了以往冰冰冷冷的神色。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道,連神色都分毫為差。
霽月看了看二人,道“這麼有默契,剛好一對,你們就不要推辭了,我的眼光是不會錯的。”
餘下二人相視一眼,溫陽率先瞪了瞪雲子羽,雲子羽乾咳了一聲,上前挪了挪,說“姐姐,我還小呢?這事是不是有點早啊?再說了,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我父親又不再這裡,我一個人這事又不能獨自決定啊?”
霽月聽了,拍了拍雲子羽的頭,極為寵溺“小弟啊!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改日,我親自上綠竹巷和你師父商量此事,你看,這樣好不好?”
少年聽罷,腦袋瞬間就耷拉了下來,示意一旁的溫陽,該你上了。
溫陽連忙上前抱著霽月的胳膊,撒嬌道“師父,我還小呢?您就不想讓徒兒多陪您幾天嗎?”
“嗯……為師還想多清淨幾年呢?”
“師父,他就是個小屁孩兒!”
“嗯?”雲子羽不禁回了個頭,很是無辜,說就說吧,也不用埋汰人啊!
“哎呀!不小了,你比他大了三歲,女大三,抱金磚嗎?改天師父給你挑個好日子!”
二人聽完,一陣無語,一旁看熱鬧的雪櫻倒是不嫌事大,連連點頭,眉眼彎彎的,但怎麼看起來都是一副欠揍的模樣。
…………
…………
又過了兩月有餘,雪終於停了,寒春初峭,萬物回春,天地間已不是白雪皚皚,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盎然之意,宮鈴峰上的雪櫻林也沒了寒冬時節的豔紅之景,血紅色的大花落了一地,埋進了深深等的泥土之中,只有少數的還在枝頭苦苦掙扎,尚苟延殘喘。
竹林小屋,落雪已經退去,四季常青的翠竹之上.“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落著雪水,此時的小貂雪櫻正趴在一株低低矮矮的枝葉上,那肥胖的身體幾乎快將枝葉給壓垮了。
“師兄,你看我這招怎麼樣!”雲子羽著了一件水藍色的長衫,髮髻高高地束在腦後,白淨的臉龐上透出英氣,此時的少年手中握著一柄五尺長劍,一招一式地演練著。
“小心點,天氣寒溼,地上溼滑!”文彥從廚房中探出了頭,手裡拿著一把鏟子,圍著白圍裙,看來是忙活有一陣了。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雲子羽舞著長劍,帶起了地上的落花,文彥看罷,笑了笑,又鑽進廚房忙活起來了。
“砰”
一聲巨響,綠竹巷的小竹門被人粗魯地一腳踹開,院中舞劍的少年停了下來,只見四五個面帶兇色的幻世弟子魚貫而入,腰間掛著火紅的玉珏。
“你們是哪位?來次有何貴幹?”雲子羽揹負長劍問道。
那為首的青年只一眼便認出了少年,正是居淵上卿要通緝的少年,一揮手呵斥道
“抓起來”青年身後的四人立即上前,將雲子羽團團圍住,紛紛拔出了鞘中的長劍。
想是文彥聽見了院中的動靜,從廚房探出了頭,一看不妙,忙解下圍裙,陪著笑臉“秦師兄,秦師兄,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話說那為首的青年本姓秦,是雲韶峰轄下刑事堂的一名管事,因做事嚴謹無私,秉公執法,頗受居淵的重用,主管幻世山上的刑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