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了,妖貂在我這裡住的好好的,不勞你費心,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是不是?”枯瘦的古易塵眯著雙眼,一手藍光匯聚,各種眼花繚亂的道印,白的,黃的,黑的,紫的,……來回變換著,其中蘊含的巨大力量是眾人無法想象的。
“既然這樣的話,依我看,你那長老之位就退位讓賢吧!”那充滿毀天滅地力量的右手,破風般地砸向了早已癱軟在地的火晉,這火晉也自知逃脫無望,只傻傻地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砰~~
一聲拳掌相接的巨大響聲,雪花四處震盪而起,良久才緩緩落下,只見院子外站著一個身穿藏青袍的中年男子,一手提著奄奄一息的火晉,一手青光乍現,忽又沉寂下去。
“師叔,還請手下留情!”男子揖了一拜,態度極為謙恭。
“哼!不送!”古易塵瞧見來人是誰後,只冷冷地哼了一聲,一揮袖袍,一陣疾風而起,竹門“啪”地一聲給關上了。
……
“子羽,忍著點兒啊!”文彥輕輕地按在少年的膝蓋上,即使動作已經很輕了,但少年還是疼的叫了起來,文彥不忍心,咬下牙去,用力一拽,只聽“咯嘣”一聲,膝蓋又重新復歸原位,動作極為嫻熟地貼上了膏藥,包紮了起來。
“還好骨頭沒事,只是有些脫臼了。”
“嗯!”少年應了一聲,看著一旁的小貂安然無恙,他就不覺得有那麼痛了。
………………
一個月後。
“好些了吧?”
“已經不礙事了!”白衣少年與素衣女子席地而坐,外面大雪依舊不停,紛紛揚揚的,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雪櫻樹努力伸展著自己的身子,將碗口般的大花開遍枝頭,紅色的花蕊吮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散發出陣陣冷香,臺閣之上,一隻胖乎乎的小貂正在啃著一塊糕點,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臺閣上的二人見了,相視一笑,便沒有再去管它。
“姐姐,我有個問題實在搞不懂,幻世上上,四季分明,而雪櫻性喜寒,為什麼要在這裡植上這麼多的雪櫻樹。”瞧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雪櫻林,雲子羽不明,雖然花開的甚是妖豔,不過卻沒有鄴都開的大,也不夠紅。
素衣女子並沒有馬上回答,緩緩斟了兩杯熱茶,白色的蒸汽蒸騰而上,女子的眼神變得迷離了起來,像是有一團厚厚的濃霧,不過,她又很快回復了原有的光彩,露出了笑容“喜櫻之人最是重情,不是嗎?”
雲子羽託著下巴,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連連點頭肯定,在鄴都到處都是雪櫻樹,而且還有每年一屆的雪櫻節,到那時,人們會互相拿出自家開的最大的花,祈福,求願,乞求來年身體太康。
曾經聽無憂叔說,本來鄴都是沒有雪櫻樹的,只是父親從爺爺手中接過城主之位後,便叫人在城中植了許多雪櫻樹,還創了雪櫻節,而父親也會常常看著滿樹的雪櫻花發呆,有時還會憨憨的笑容,據傳說,父親植雪櫻樹是於母親有關,寄託了父親的思念之情。
“雪櫻,可真是越來越越可愛了呢?”素衣女子抱起了小貂,將它放在了自己懷中,也是奇怪,雪櫻素來不與旁人親近的,就連文彥想逗它玩,它都置之不理,可現在呢!鼓著腮幫子,爪子上還捧著一塊糕點,極為殷勤地搖著尾巴。
“是啊!都快胖成一頭小豬了!”
那雪櫻似乎聽懂了一般,回頭瞪了少年一眼,便撲騰著直往女子懷中鑽,雲子羽見自己辛辛苦苦養的小貂成了現在這般模樣,不由地來氣,拎著雪櫻兩隻肥耳朵給拎了起來。
“怎麼,說你一句還不樂意了?”雲子羽一手拎著,另一隻手戳了戳它圓滾滾的肚子嘟囔道,哪知雪櫻撲騰地厲害。
女子見狀,從少年手中接過了雪櫻“好了好了,快放下吧,這麼說,它也救過你不是?”
“姐姐,你也太慣它了,你看,它都胖成什麼樣子了?”
“它們本就不易,要想修行成人,還得經過一千年的漫長修煉,其中險途不是我們人族能體會了的,面對這樣的生靈,難道我們不應該給它們更多的慈悲和連憐憫嗎?”素衣女子撫了撫雪櫻的頭,甚是憐愛。
“姐姐教訓的是,小弟自當謹記!”雲子羽撅了撅嘴,聳了聳肩應到。
“等以後你就會慢慢明白的!”
“是,以後它就是我的小皇帝,好吃好喝伺候著,不打不罵,被打被罵不還口,我的就是它的,它的還是它的!”少年搖頭晃腦地說到,很是不爽。
鑽進女子懷中的雪櫻,只露出了一個圓滾滾的腦袋,聽到少年說出這番話,竟吐了吐舌頭,反著白眼,一副欠揍不相信的模樣。
雪不知不覺地又大了起來,漫天的白色雪花,覆蓋著每一寸土地,遠處的山,掛瀑,銀霜湍急斜入深淵,因距離太遠的緣故,聽不見聲響,但眼前的雪櫻傲寒獨立,自有幾分風趣,雖比不上遠方的大氣磅礴,但卻更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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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觀望雪景時,雪櫻林中忽的出現了一個人影,身子嬌小,圍著白色的狐裘披風,正向臺閣的方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