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接反倒讓牧午江愣神,忍不住打量了文駿幾眼,坦蕩的模樣讓牧午江有些矇蔽,心裡隱隱有些信服,不過多疑的他顯然不可能那麼容易相信。
“王爺說笑了,我並沒有懷疑你,待會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恕不能奉陪,王爺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可自行離去。”牧午江做了個請的手勢,
明白他的意思,文駿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會在這浪費時間,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瞥了牧午江一眼,哼了一聲徑直走入了黑暗之中。
注視著文駿離去的那片陰影牧午江思索了許久,他的內心最懷疑的還是組織,畢竟沒有誰比組織更想攪亂冥月島。
但是剛才萍州王那一番話讓他有些起疑,以前牧家和語家走的近那是因為有季家存在。
還有一個原因,牧家是新興家族威望不足底蘊尚淺,而語家是和季家一樣是紮根在冥月島的千年老牌家族,在冥月島幾乎家家戶戶都知道語家和季家。
如今季家沒落語家反手攻打牧家也不是不可能,思量到這裡牧午江心中思緒更是雜亂無比,他不想和語家發生衝突讓組織撿便宜,又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害死自己兒子的兇手。
至於季家,牧午江也拎的清,雙方本來就是敵人季幻反擊殺死自己兒子無可厚非,相比於坐視自己兒子被殺死的語家人,牧午江更加憎恨後者。
就算要將怒火轉移到季家頭上也沒用,季明他們是不可能去動的,這次有萍州王幫忙困住季明,下次可沒那麼好運。
大乘強者就算是壽元將盡對付幾個洞虛還是有一戰之力的,加上現在家族聯盟裡各個家族都是各懷鬼胎,就算能打過也不會出全力,到時每個人都藏著掖著怎麼可能對付的了季家那老祖。
揉了揉隱隱脹痛的太陽穴,牧午江重新走回座位上坐下,整個人無精打采的靠在椅子上,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歲。
“家主,牧賜長老他們出現了,不過好像還帶著傷...”身邊的僕人俯身彙報。
“難道有人想要逃?”牧午江有氣無力的說。
“他們似乎和季家人碰上了。”僕人解釋。
“放屁!哪裡還有什麼季家人!”牧午江突然拍桌子將僕人嚇了一條。
“家主您忘了,你負責的那批季家援軍並沒有清掃乾淨,你走後牧常長老就帶人回來了。”
忽然想起,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牧午江的火氣也消了一些,自己走後牧常的確沒有必要再和季家死磕,這事倒是怪自己,那批季家人說不定是看到季家陣法被包圍便想著報復牧家,在附近埋伏歸家的牧家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時忽然有一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到牧午江面前行禮後氣喘吁吁的說:“家主,莊園外面似乎有季家人活動,我們要不要派人出去把他們清掃掉?”
“不用了,牧賜回來了嗎?”牧午江問。
“回家主,牧賜長老已經回來了,只不過受傷了。”
“叫他進來。”
“是。”
...
“見過家主。”
牧賜進到大廳,站在牧午江身邊行禮,一隻手捂住右胸還在流血的傷口。
“牧賜,你說我兒子的命該誰來償呢?”牧午江食指敲著桌子,語氣森林暗藏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