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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面是半月後。
元旦與春節的空檔,酒吧天天滿場,每個人走路帶風,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個人來用。
倉庫在地下室,酒吧在二樓,來這裡的男人不管是不是真gay,火氣倒是一個比一個大。我搬著一箱紅酒匆匆往樓梯走,晚一步怕是又要挨罵。
樓道裡傳來一聲很輕的“戚文晏”,我瞬間定住了腳步。
怎麼形容這個聲音呢?很輕,很軟,帶著點淡淡的撒嬌,又夾雜著濃濃的責備。
聽著這個聲音我想象了一下主人公的長相,年紀不會很大,或許也是大學生,有著一雙濕漉漉如小鹿般的眼睛,唇紅齒白,脾氣一定很好,會有很多朋友,重要的是,戚文晏喜歡。
對話仍在繼續。
“小易……我錯了……”
“我說了我最討厭你喝酒!”
戚文晏的聲音漸漸輕了下去,像是埋在什麼地方用鼻音發聲,“今天這個局推不了……”
另一個聲音都快要哭了,“你起來!別想混過去!你說好今天陪我吃飯的!”
戚文晏笑了起來,我想了一下,他嘴角的弧度一定很明顯,眯起來的桃花眼是我最鐘愛的。
“所以我不是打電話叫你來接我了嗎?”
“你……你不是說今晚推不了嗎?”
“如果是我家小醋缸生氣了,那當然可以推掉了……”
一箱紅酒有12瓶,一瓶加上包裝大概1.2kg,我抱著近15kg的箱子一動不動地站在樓梯上聽著我以前的男朋友和他現情人的牆角。
腳步聲漸行漸遠,這裡是酒吧後門,一般人都不會來,也不知道戚文晏是如何尋到的。我僵直著手臂把手裡的紅酒放在了地上,脫力般地靠在了牆上。
原來王國富說的都是真的,原來真的有這麼一個人。
我已經不想追究那晚他說第二天來接我最後沒有來的事,我給他打過一個電話,直到漫長的等待音結束我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蠢透了。”我罵了自己一句。
我重新抱起酒,慢悠悠地朝樓上走,到大廳的時候被彭姐揪住衣服後領一頓罵,“叫你拿箱酒你拿到法國去了?!你知不知道客人催了多少次?!”
我被她拉得一個後仰,差點沒拿穩酒箱,我倒吸一口冷氣,這箱酒砸碎一瓶都要我一個多月工資。我無奈地想轉身,奈何衣服還在彭姐手裡,我只能困難地轉了個頭,我深切質疑這個女人的更年期提前了。
“姐,等我送完酒您再罵,行嗎?”
彭姐看到了我的臉,慢慢松開了手,剛才那種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的語氣頓時消弭了,轉而換成了不確定的口吻。
“你……你怎麼了?”
我反問,“我怎麼了?”
“你眼睛怎麼這麼紅?”
我眨了眨酸澀的眼,“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