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一個星期,溫封有事沒事就著急地往溫家跑,主要是想著能不能巧合碰上盛琛。
可是,盛琛始終沒有出現,他在雨城出差。
溫裳見溫封殷勤,一直都是冷臉相對,面對他們一家三口的低三下四的模樣,並不理會。
“裳裳,這三白眼狼會不會威逼利誘不成,對我們動殺心呀?”雲嫣一邊吃著慕斯蛋糕,一邊悄悄地湊到溫裳的耳邊說。
溫裳最近接了一個小成本的劇,目前在看劇本中,她用馬克筆在劇本上劃出重點。
“說不定呀,沒準他們狗急跳牆,在你的蛋糕中投毒了。”溫裳開著玩笑。
“不是吧。”雲嫣嫌棄地看著眼前的蛋糕,接著繼續美滋滋地吃。
“你還吃?心太大。”溫裳用筆敲了一下雲嫣的腦袋。
“我要是被毒死了,那正好把那三煩人精送監獄裡。”雲嫣吃得快,嘴角還沾著蛋糕漬。
溫裳抽出紙巾,輕輕地抹去她嘴角的奶油漬,“他們三的命可比不上你重要。”
“裳裳,你不是膈應他們,為什麼還要住在溫家?”雲嫣有點想不通。
“膈應是膈應。”溫裳將劇本合上,長卷的睫毛往下垂,斂去了眸底的暗光,低聲地說,“我和我媽一起在溫家生活了二十年,我捨不得離開,彷彿只要房子在,她就一直在。”
“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回憶,我……”她的嗓音有點哽咽。
雲嫣伸手抱住溫裳,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裳裳……”
“嫣嫣,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溫裳低聲地喃。
雲嫣的眼角微溼,“你還有我們。”
溫裳的鼻子發酸,輕輕地“嗯”一聲,“再說了,這房子是我的,該走的是他們。”
“我看今天不錯,我們出去逛街,怎麼樣?”雲嫣適時地開口轉移話題。
“好。”
兩人換了一身閨蜜裝,手挽手地下了樓。
“對外人倒是親近,對家裡人能有一句好話就好了。”溫雪坐在沙發上,斜眼看過來,目光如刀,諷刺至極。
“喲,這不是即將破產的溫家正牌千金呢?”雲嫣反唇相譏,“與其在這裡說風涼話,還不如想想怎麼研究救一下溫家?”
“雲嫣,你!”溫雪氣得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你一個在我家白吃白喝的,有什麼資格對我大聲吆喝,信不信我把你轟出去!”
“我就不信了。”雲嫣笑眯眯地回。
“管家!管家!你死哪裡去了!給我把雲嫣這賤人給我扔出去!”溫雪氣得大叫,可是管家早就走得遠遠了。
“雪兒,別亂吼亂叫,你還嫌不夠煩?”郭美走過來,拉住了溫雪,低聲地呵斥,“你爸最近一直在忙著就溫家,已經很頭疼了,你就別添亂了。”
“可溫裳那玩意兒就是一個賤命的養女,她憑什麼在我們家作威作福,就因為盛先生喜歡她嗎?可是她根本就不打算幫我們!我們還不如把她轟出去!免得看得心煩。”溫雪急得跳腳。
近日,溫封算是吃盡了苦頭,為了溫氏集團的資金鍊,三番五次地找商圈的好友借錢,都被拒絕了。
他陷入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唯一的希望全部寄託在溫裳的身上,可溫裳鐵石心腸,並沒有想要出手。
溫封沒有放棄,他以為溫裳還是以前那心腸軟的小姑娘,只要用時間去哄,肯定會幫忙的,這是他一直沒有動溫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