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裳把盛琛轟出去之後,氣巴巴地回了房間。
虧她一陣心理建設,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可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雖然之前他們也有過同床共枕的經歷,可那全都是特殊情況,一次是她被下藥,一次是雷雨天,還有一次是她生理期。
不一會兒,傳來了‘叮咚’的門鈴聲。
溫裳鼓著腮幫子,已然知道是盛琛,故意磨著性子,要給他一些懲罰。
接著是一陣‘嗡嗡嗡’聲,手機響了。
黑色的手機被溫裳壓在大腿上,她抽出來,發現是盛琛的手機。
難怪門鈴一直響,原來是落了手機。
溫裳知道盛琛的工作忙,離不開手機,她分得出輕重,並不打算跟他較勁了。
她垂眸一看,目光定住了,亮著的手機螢幕,上面的來電顯示太過刺眼——安琪。
溫裳心塞了,心底像是打翻了一罈陳年的酸醋,瞬間火冒三丈。
野女人,三更半夜打電話,不是撩騷,難道還聊工作不成?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敏銳,她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用力地握著手機,指尖處泛著冷白色,快步流星地跑去開門。
門外的盛琛看到溫裳時,眼底閃過一絲驚愕,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下一秒,溫裳伸手拽住了盛琛的領帶,用力地將他扯進了房間。
只聽見‘砰’一聲響,盛琛的背抵在門板上,垂眸看著怒火中燒的溫裳,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凝著一抹玩味的笑。
“這麼猴急,原來裳裳喜歡玩野的?”他的低嗓裡全是得意的笑。
又是扯領帶,又是門咚的。
看來以後他得粗暴點兒?
溫裳氣得差點心肌梗塞,對著盛琛翻了一個大白眼,嚴厲地說,“盛琛,不準笑!”
盛琛感受到了嚴重性,瞬間就將笑意斂起,認慫的態度非常誠懇,“裳裳,可是生氣了?”
溫裳將手機遞到盛琛的跟前,酸溜溜地說,“你的手機響了!”
安琪在打第一通時,沒人接聽,正在孜孜不倦地打第二通。
盛琛掃了一眼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又看了一下氣得臉色發沉的溫裳,嘴角忍不住彎起,“是因為這個生氣?”
原來是吃醋了。
他喜歡她計較的模樣,越是酸,那就越是在乎。
“直接結束通話。”盛琛嚴肅地說,語氣裡透露的是滿不在乎。
溫裳沒那麼好哄,還是瞪著盛琛,不甘心地說,“要是她找你是談公事呢?盛氏和雲氏不是正好有合作不?”
雖然她嘴上說著專案要緊,不在乎他們的合作關係,可一看到安琪的來電顯示,她還是火冒三丈。
果然,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
“非工作時間,不談公事。”盛琛面色變得柔和,伸手握住溫裳的小手,“大晚上的,我只想談情,不想談公事。”
一個多星期沒見,難得見上一面,怎麼捨得惹這小祖宗生氣。
“那……”溫裳的心一軟,剛想要鬆口,可安琪卻還在孜孜不倦地打著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