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兩人開啟了大眼瞪小眼的模式。
盛琛確實是忙,一直低頭用手機查閱著專案的合同,還有各類公司的相關報表。
溫裳坐在地毯上,靠著盛琛的腿,手裡拿著劇本,低頭研究著明天的戲。
轉眼已到了晚上八點。
溫裳見盛琛依舊坐得紋絲不動,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想法。
完了,他不會真的在等著她穿小吊帶陪睡覺覺吧?
溫裳的小心臟一陣加速,像是小鹿亂撞,斜眼悄咪|咪地偷看盛琛。
房內的燈光柔和地鋪在男人的身上,幾縷劉海有點凌亂地落在額前,他的眉眼生得精緻,眉宇劍挺濃厚,眉色如遠黛,一雙眼睛深邃,透著銳利的光,鼻樑很高,配上線條完美勻稱的薄唇。
五官精美,比例協調,真的可以堪稱人間一絕。
此時的盛琛,眉頭微疊,目光專注有神。
認真的男人,真是帥到沒天理!
盛琛忽而放下了手機,側頭看著快速低頭看劇本的溫裳。
“裳裳,你再看我,我真的定不下心了。”盛琛認真地說。
他一定不下心,就想要找點雙人的事情做做,例如親親抱抱舉高高之類的。
被抓包的溫裳拒不認賬,矢口否認,“誰看你了,我才沒有。”
聽得男人的低笑,溫裳將劇本扔到一邊,伸手戳了一戳盛琛的小腿,語氣瞬間軟了下來,但還是裝得很正經,“盛琛,我看天色不早了,你……”
盛琛聞言,低頭看一眼腕上的手錶,已經到了八點半,語氣帶著幾分揶揄,“你想休息了?”
溫裳一秒就聽出不了他言語間的不正經,小臉猛地一燒,著急地說,“不,我、我還不困!”
她現在不想休息,她想哭!
她嘴賤做什麼,為什麼要飄,為什麼要說陪睡,為什麼要提小吊帶!
溫裳啊溫裳,你現在流的淚,都是你之前口不擇言時腦子進的水。
盛琛垂頭,眼底裡凝著溫裳糾結絕望的模樣,小嘴扁著,這委屈的可愛模樣,讓人特別想欺負欺負。
他不再逗她,而是繼續低頭看著加急的專案檔案。
時間一點一點地溜走,相比盛琛的悠哉悠哉,溫裳則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每一秒的流逝都是對她的折磨,她在誠信和底線之間來回的糾結。
她答應過要穿小吊帶的,總不能食言吧?
眼看已到了十點,盛琛的公務似乎還沒有處理完畢。
他是真的忙。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溫裳做了最後一次掙扎,伸手輕輕地扯一下盛琛的褲腿,故意壓低聲音問,“盛琛,你……你不會是急急忙忙來的夜城吧?”
“嗯。”盛琛將手機放下,有點嚴肅地看著滿臉拘謹又糾結的溫裳,認真地回,“想你了,想迫不及待地見到你。”
跨國專案已加班了半個多月,盛琛為了過來夜城見溫裳一面,特意把所有的行程都做了新的調整,導致後面的工作堆上來,堆積如山。
一路奔波,盛琛不覺得累,只要能見上溫裳一面,一切都是值得。
“那你訂酒店了麼?”溫裳的內心打著小九九,終究忍不住開口問了。
“沒有呀。”盛琛看著溫裳視死如歸一般的神情,眉眼裡生出了壞笑,伸手抓起她一縷長髮,捏在手中輕輕地玩著,“裳裳,真不是我不想訂,只是今夜酒店的房間爆滿,已經沒有了空的房間。”
溫裳眼皮跳了跳,著急地嚥了一下口水,覺得口乾舌燥的,杏眼裡裝著一驚一乍,“那你今晚作何打算?”
這……不會真的要和她同床共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