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靜默,目光全部都不約而同地看到了地上那一包可疑的粉末上。
田燕的臉色大變,想要彎身去撿地上的粉包,可是溫裳已經將粉包踩在了腳下,不給她任何機會。
“田小姐,這麼著急做什麼?”溫裳的眉眼裡是清冷的笑,將粉包踢到一邊,“難不成是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溫裳!你做什麼!動手動腳的,野蠻,沒素質!”田燕見狀,臉上是控制不住的慌張,對嚴燁告狀,“嚴制片,你都看到了,你在現場,溫裳都這麼囂張,你不在的時候,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了。”
嚴燁瞪眼看向溫裳,臉上像罩著烏雲,陰沉地低吼,“保安呢,把這惡毒的女人趕出我們劇組!”
溫裳面色如常,擺出一副淡定從容的姿態,“不必,若真是我的錯,我可以自己走。”
“我走可以,但我不能揹著黑鍋走。”溫裳冷眼掃過對她指指點點的眾人,眼底綴著寒冰,“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就憑几個人的口供,想要判我死罪,問過我同意了麼?”
“溫裳,你就是想要狡辯,是你就是你,你還裝什麼無辜!”田燕咬牙切齒地說,“我們是倒了血黴才碰上你這種惡毒的賤人。”
“別張嘴閉嘴就罵賤人。”溫裳眉梢不動,斜眼瞥一下田燕,“你剛剛掉出來的就是物證。”
“那一包不知名的粉末,就是蝦粉。”溫裳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揚聲說,“就是你在吳媚的飲料中叫了蝦粉,設計讓吳媚爛了臉,還想趁機嫁禍給我。”
田燕的臉色大變,雙腿發軟,差點都站不穩,扶住身邊的牆,“溫裳,你胡說什麼!你這是誣陷,是含血噴人!”
“我有沒有胡說。”溫裳的語氣一頓,輕瞄淡寫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粉包,“找人聞一下那粉包,看看是不是蝦粉就成了。”
人群中走出了一個人,迅速地將粉包撿起來,撕開聞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蝦味瀰漫在空氣中,他對著臉色發冷的嚴燁點頭。
“嚴制片,真的是蝦粉。”
現場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轉向了田燕。
溫裳看著田燕的臉色發白,她微微地眯起杏眼,擲地有聲地說,“論惡毒,在場所有人,你認第二,沒人敢人第一。”
田燕氣紅了眼,恨得牙癢癢,“溫裳!”
“你的計劃不過就是利用我扳倒吳媚,我和吳媚離開劇組,這樣女四號和女五號的角色,你總能選上一個,對吧?”溫裳對田燕微微一笑,“一石二鳥,真的好計謀。”
面對所有人質疑的目光,田燕一陣心虛,趕緊瘋狂的搖頭,抓住了嚴燁的手臂,“不是我的!嚴制片!是溫裳!溫裳她故意要汙衊我!”
嚴燁瞥一眼驚慌失措的田燕,嫌棄地將她的手甩開,低聲哼,“不乾不淨,晦氣。”
田燕更慌了,大聲地吼,“這是栽贓嫁禍!是溫裳要陷害我!”
“她不僅嫉妒吳媚,她還嫉妒我,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根本就容不下劇組任何的女演員!”
田燕的手指指著韓小小,立馬反咬一口,“這包蝦粉不是我的,是韓小小,肯定是她塞到我的外套裡的!”
被誣陷的韓小小也不是省油的燈,豎起三根手指,鏗鏘有力地說,“我韓小小對天發誓,我要是汙衊你,我出門被車撞死!”
田燕被一噎,臉色煞白。
溫裳擋在了韓小小的跟前,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田燕,別狗急跳牆就咬人了,我有沒有栽贓你,可以讓人查一下的購物清單,上面有沒有蝦粉,一目瞭然。”
說起來也是巧合,那一天助理把田燕的快遞放到了溫裳的位置,她就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蝦粉,也留了一個心眼,沒想到真用上了!
“我沒有!不是我!”田燕還在掙扎著。
“那就現場公佈你的網購記錄,現場人這麼多,要是你真的被冤枉了,別說我道歉,我給你磕頭喊你祖宗!”溫裳厲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