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他們肯定寫欠條了。”
“大部分不敢報警,有很少的人是敢的,我有一個老鄉和我是老關繫了,告訴我以前就被警察抓過。他說這一次是他們第一次抓不是欠賭債的人,怕別人會報警,要我先不遠上去,等著鄒威克的老婆真的帶錢來了再上去。咱們現在就在這裡盯著,看鄒威克的老婆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帶著人來的。”
我著才明白剛才皇浦山要我把車子挪到現在這個車位上的小心思。再這個地方,可以看見大廈的電梯大堂門口,又不容易被人發現。
三點多鐘,皇浦山拉了一下我說道:“大同,你看看那個剛剛從計程車下來的女人是不是鄒威克的老婆?”
鄒威克炒單的時候,他老婆是他的內勤,負責接電話收錢等等,我和皇浦山都認識。我看了一眼說道:“是,沒錯,就是她。”
皇浦山和我看見鄒威克的老婆走進大堂,連忙下車。皇浦山拉著我,假裝抽煙,慢慢的繞行了停車場一圈,沒有發現跟蹤鄒威克老婆的人,沒有發現可疑的壯漢模樣的男子。皇浦山把煙屁股丟在地上說道:“應該沒有人跟著,咱們上去吧。”
我跟著皇浦山出了電梯,皇浦山在過道裡面發了一條簡訊,然後站在一扇門前面,估計是等著門後面的人透過貓眼確認。過了一會,門開了,我和皇浦山走了進去。
屋子裡一股煙味混合著汗臭味道,皇浦山的老鄉足足有六七個。看見皇浦山進門,一個老鄉操著一口我聽不懂的方言和皇浦山說了一通。皇浦山回過頭給我翻譯道:“我老鄉說了,這一次比較麻煩,在口岸等了好幾天,用了好多人,四成太少了,要收五成。”
按照月色保險公司最後以優秀代理公司一等獎的獎勵計算,我幫助鄒威克墊付的保費實交是三成,要是給五成,我能夠落個五成,還是可以接受的。我點點頭說道:“我這邊能收回一點成本就行了,你老鄉兄弟多,辛苦了,五成就五成吧。”
皇浦山和老鄉嘰裡咕嚕說了一會,兩個人進到臥室裡面把鄒威克和他老婆推了出來。這小子應該好幾天沒有洗澡了,身上臭哄哄的,臉上還有兩塊青紫。看見我們兩個,鄒威克嘟囔道:“山哥,大同哥,欠一點錢而已,不用下狠手吧。”
皇浦山說道:“你也知道一點點錢,我給你打電話發簡訊多少次了,你那個時候怎麼不說一點點錢,這麼多年的合作關系,你也敢騙我們。”
鄒威克低頭不語,他老婆說道:“山哥,都是鄒威克不好,我這就把欠款還給你們。”
皇浦山說:“這還差不多,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這些老鄉告訴你多少錢了吧?”
鄒威克的老婆連連點頭說:“知道了,你們說什麼是什麼。”
鄒威克的老婆拿出一摞港幣,都是一千塊錢的大票子。皇浦山接過來一五一十的數著,最後點點頭說道:“可以了,差個幾十塊錢就算了。”
鄒威克的老婆扶著鄒威克往門外走去,皇浦山說道:“你老公這幾年最好不要來深圳,不光我們在找他,還有很多人也在找他,你們最好趕快回香港去。”
兩個人一愣,連忙互相攙扶著快步而去。
皇浦山數出十張大金牛給我說道:“大同,這些是你的,你拿著吧。”
鄒威克欠我不到兩萬塊錢,五成應該不到一萬塊錢,一萬塊錢港幣差不多九千的樣子,我覺得可以接受,就拿過來說道:“你沒開車吧,要不要我送你。”
皇浦山說道:“好,我把錢分一分就來,你等我一下。”
等皇浦山坐進副駕駛座位,我拿出兩張大金牛給他說道:“山哥,這一次麻煩你了,一點小意思,你拿著抽煙吧。”
皇浦山笑眯眯的接過兩張大金牛說道:“大同老弟,你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