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寒的眼中閃出一絲慌張,很快淡淡地說:“他們曾經也像我們這樣年輕,只是命運從不會去偏袒誰,他們的樣子在我的記憶中已經快淡化了。我卻還能記得小時候,我母親總會帶我去一個茶園,她在忙碌的時候我會在一旁做作業,記憶裡永遠都是那一股淡淡的山茶花的香氣。”
我很認真地聽著,這是這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跟我提起他的母親,他的母親以後也會成為我的母親,只可惜,不能在一旁盡孝心,不過,臨寒的母親,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請相信我。
“那你的母親一定是一個絕世美人,我很好奇,你長得像媽媽還是像爸爸多一點?”臨寒這妖孽般的容顏,可想而知他的母親會是一個如畫中的仙女一般。
臨寒摸摸我頭說:“我長得隨我父親。”
我睜大了雙眼,打量著他,隨後笑了,“那你母親一定很幸福,有這樣一個絕色的老公在身邊,你父親一定對你母親很好吧。”
我爹地和媽媽都是盛世美顏,感情更是沒話說,我天真地以為所有的夫妻都會像我爹地和媽媽一樣甜蜜恩愛長長久久。
臨寒的眼中卻有些說不出的色彩,有些傷感,我急切地問道:“難道不該如此嗎?”
臨寒輕嘆口氣,望向車窗外,那明媚耀眼的太陽道:“在我的記憶裡,我的母親永遠都在等待父親,等了一輩子也沒等到。”臨寒的眼底滿是憂傷,原來他從小看到的愛情是破碎的。
“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回憶,我不該提的。”臨寒眼中流露出來的傷,讓我心中不由地抽痛,我趕緊道歉,打算轉移話題道:“看來要多辛苦幾天了。”
臨寒有些不解地看著我,我笑了,用手指著前排,臨寒的手受傷這幾天送我上學就不能開車,看來一直要帶著追風這個電燈泡,我想他也覺得煎熬,被狂撒狗糧。
此時音響傳來一聲輕咳聲,隨後說道:“總經理,kevin醫生有手術在進行,問我們是否方便到他的會診室?”
是追風聯絡好醫生後通知我們的,開始的輕咳帶著謹慎的試探,一來擔心打擾到我們,二來是友情提醒我們。
臨寒淡淡道:“不用了。”我在旁邊聽著,見他不打算去醫治手了,我便命令追風道:“去醫院!”追風遲疑了一會,看來我的命令不好使,要等著臨寒發話才行。
“去醫院。”他依舊淡淡的語氣。
我拉著他的手說:“這種傷必須要專業的醫生給你處理,可不能馬虎,你也不能自己輕鬆縫合,緊急處理就算了,這次必須要聽醫生的話,他說怎麼樣咱們就怎麼樣。”
臨寒捏捏我臉道:“你呀,好,我什麼都聽你的。”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哄人?還說聽我的,如果是這樣那太陽都要打西邊出來了!”
“我一直都很在乎你的感受,你說的我都會記下來的,又何來說我只是哄騙你?”
“你忘了?我小時候說要出去玩,你非不肯,還幾次三番把我給抓回來,你說,你是不是哄騙我的?從來都不聽我的話,不僅如此,你每次還欺負我。”
臨寒面露冤枉道:“那是為了保護你,你又調皮又貪玩,還自己翻牆偷偷跑了出去,你說,我能讓你出去嗎,太危險了。”
“喏,又來了,總說危險,難道全世界都跟我過不去嗎?反正都是你不讓我出去玩惹出來的事情。”
他摟著我靠在他胸膛上,我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他說:“我是不是管你太嚴,讓你失去很多該有的自由?”
我猛地抬起頭,點頭又搖頭,把他弄糊塗了,“你這一會點頭一會搖頭,我都不知道是還是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