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許忠漢,神工集團杭州分公司保衛科科長。”那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扯下臉上的鬍子,這副“老頭”的模樣卻是化裝而成。
“呃,久仰……”王海客氣地道,其實他根本不知這“杭州神工樓的保衛科科長”是什麼東東。
“呵!王海兄弟,咱們閑話少說。我留在這兒的任務便是接應你們梁訓班幾個暴露人員的撤離。先前虎鯊和水母已經撤離,就剩你這條箭魚了。走吧!這兒不是久留之地,一會怕是又有亂匪進來!”
王海點點頭,便跟著這許忠漢來到後院的東廂廚房裡。在廚房之中,許忠漢推開一處水泥石磚築成的壁櫃,壁櫃之下便露出一個地道。兩人進入地道,摸黑走了一會,王海禁不住問道:“這地洞通到城外?”
許忠漢哈哈一笑道:“神工樓雖然神奇,可現在還做不到不聲不響地挖通一條通往城外的地道。這地道是通到二裡之外的一處民宅。”
王海訕然一笑,便不再說話。不一會兒兩人便走到了地道的盡頭。地道的出口果然是在一處民宅之中。這處民宅位於城中河道一處碼頭的附近,碼頭附近居住的基本是貧苦的傭工,他們的宅子雜亂而破敗,因而這其中地道出口所在的那座宅子看起來十分不起眼,而且此處交通發達,利於疏散逃逸。
從馬廄的石槽之下鑽出,許忠漢打個口哨,便有先前已到的“虎鯊”、“水母”迎了出來。這個“水母”便是前些天負責為王海傳遞訊息的賣包子之人,而那個“虎鯊”雖然在杭州與王海不屬於同一條線,並無交集,但也是梁訓班的同期學員,故而三人均是互相認識。
進入正屋,三人寒暄一番,便談起了下一步的行動。不過雖然“虎鯊”、“水母”早到一些時候,但許忠漢卻並未告訴他們樞密院統計局那邊傳來的指令。而此時三人聚齊,許忠漢才道:
“好了,大家都既然已經到齊,我便告知三位樞密院統計局對三位下一步的安排。”
王海三人略有一些緊張,許忠漢接著道:“三位已經暴露,因此局裡命你們立即撤離杭州。至於去處,根據楊大人的安排,統計局在蘇州設立了江南分站,統一安排除錯江南之地的特工。那兒目前正缺有經驗有資歷的人員,江南站的韓站長透過神工樓的緊急聯絡渠道,請我們代為接應各地的暴露人員並告知他們立即前去蘇州報到。”
三人聽了此話心下大定,畢竟自己身份暴露,如果上級要他們留在杭州的話,做起事來肯定是事倍功半。
“好!我們馬上出城。”水母連忙道。王海與虎鯊亦是點頭稱是。
“不急!”許忠漢卻道,“方臘匪軍剛剛佔領杭州,為防止城內富戶逃出城去,他們派出大量人馬將這杭州城圍得水洩不通。你們此時出城太過冒險,不如等上幾日再說。”
“話雖如此,可誰知道方匪還要守上多久?萬一他們一直守下去怎麼辦?”虎鯊疑慮道。
許忠漢微微點頭,似是有些同意這說法。不過很快他卻搖搖頭道:“這個……其實讓你們躲上十天再尋機出城,是楊大人的意思。”
“啊!”三人驚呼一聲。
“不錯,前幾日楊大人令人飛鴿傳書,似是知道大家急於出城,他在信中斷言,方臘十日之內必會解除杭州的戒嚴。”
“噢?”
“楊大人說,這其中有兩個原因。一是方臘實已稱帝,這杭州便是他的都城,想來他很快便會在這兒登基。既然要把杭州當作他的都城,他自然不會允許手下這幫人在城內放肆的破壞。而且,要維持一個國都的運轉,僅靠他們這些打打殺殺之人是根本不行的。因此,方臘很快便會拉攏那些困在城中的文人、商人,以恢複杭州的正常運轉。”
三人點點頭。
“第二點,方臘此次驅動二十萬人馬攻下杭州。之前,這二十萬餘人馬的糧草是靠他們劫掠各地的農戶來維持。他們每到一地便將當地農戶洗劫一空,然後再脅迫這些一無所有之人加入他們的隊伍。如此他們便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可這樣的方式卻使他們失去了穩固的後方根據,沒有後方的根據地,糧草始終會是個問題。”
“噢!也就是說,方臘的這二十萬軍隊既然不能將杭州洗劫一空,那他們便需要像之前一樣到處流躥,以搶劫糧草來維持他們日常所需。因此,這二十萬餘軍隊大部分會離開杭州,繼續向四周的城池進攻。”王海恍然道。
“不錯,楊大人估計,最多十日方臘便會命手下帶領他的大隊人馬,北上攻打嘉州、湖州、蘇州等地。他的大部離開杭州,再加上他需要一個正常運轉的城池,所以杭州很快就會恢複原樣。”
“嗯,楊大人說得有理,咱們便在這兒躲上幾天,說不定杭州的戒嚴很快便會解除。”虎鯊也附和道。
“什麼說不定!我在京東梁山之時可聽說過了,楊大人外號‘半仙’,所料之事無不成真,我想十日之後,這方臘必會解除杭州的戒嚴。”水母也道。
“哈哈!那咱們十日後再出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