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吾兒竟說傻話,凡人壽命皆有定數,這世上哪有能活一百年的人啊?”
“可是父皇不是一直都在追求長生問道嗎?”
宋徽宗大徹大悟,摸著兒子趙桓的頭,朗聲笑道:“為父從前所作事,大多荒唐可笑,只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遊戲一場夢。以後為父當效法唐朝李世民,不近美色、遠離奸佞之臣、重用賢明,只希望在為父的有生之年,為吾兒打造一個強大、開明的大宋王朝。哈哈哈哈......”
趙桓作出痴呆狀,怎麼也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何忽然發下如此誓言,這實在不像是自己那個風流父皇所說的話啊?
......
皇宮某個角落裡,楊戩對蔡京等人悄聲道:“聖上經此一嚇,據幾位太醫說是縮陽了。”
“縮陽是何意?”蔡京皺眉道。
“就是無力寵幸後宮!皇上那鳥不好使了。”說著,楊戩小心謹慎的向四周看了看,這等驚天秘密,若是讓別人知道是自己洩露出去的,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啊?那不是與你我一樣。”說著話的明顯是童貫,他心虛的看著楊戩。
楊戩害怕道:“噓噓,噓噓,此事讓別人知道,定是死罪!諸位大人,千萬不要聲張出去啊!”
蔡京點頭道:“看來,聖上是真被嚇壞了,可惜、可惜了。”
老太師口上說著可惜,也不知道哪裡可惜?
一時間,餘下幾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時高俅暗忖道:“難道聖上從此心灰意冷,所以就想把皇位幹脆傳給太子嗎?”
直到遠處,傳來一聲響動。
“有人在偷聽?”
幾人紛紛向那處看去,只見到某個人影晃動,背影像是個男人,只是這夜深時分看不仔細。
再加上,那人跑得匆忙。
那人急急忙忙跑出蔡京等人的視線,心裡剛剛安定下來,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他慌張的抬頭,看到的是一個穿著袈裟的俊俏和尚!
——“還好,此人是個瞎子。”
那人連話都不敢留下,繼續慌不擇路的跑開,只留下懵懂的和尚在現場。
沒多久,蔡京等人也走了上來,看到這個和尚不由問道。
“那裡的和尚,竟敢在宮廷重地閑逛?”
“大膽妖僧,留下姓名!”
“竟敢偷聽我等說話!”
“可惡,蔡太師問你呢?”
楊戩面色如土,急忙拉住喋喋不休的童貫、高俅二人道:“二位大人且須小心說話,這位是李浩然禪師,因為護駕有功,剛剛被官家封為了定遠將軍。”
——“定遠將軍?”
這個官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在宋代武官雖是個閑職,確是一個實打實的正五品。
而此人來歷,甚是可疑,在這之前從未聽聞。
這幾位大臣再看他雙目失明,卻穿著一身華貴異常的袈裟。
而且從楊戩對他的態度,也可看出此人的非比尋常。
要知道,宋代的武官的地位雖然遠不如文官,但好多朝廷內有名的武將能臣,不知熬了多少年資歷、立下多少戰功,都未成得到這等官位。
——“忽然殺出個程咬金,如何能讓人不吃一驚!”
楊戩摸了摸自己還腫著的臉,對李妖僧客氣道:“定遠將軍,這裡請,老奴為你帶路。”
其餘幾人面面相覷,真不知道楊公公吃錯了什麼藥,區區一個和尚,何必對他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