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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雲密佈,禦醫們緊張的圍在宋徽宗的床榻前交換著彼此的意見。
房間外跪著當朝宰相蔡京、太尉高俅、領兵太監童貫和一眾大臣,另外還有鄭貴妃、太子殿下趙桓、落塵帝姬和其餘兄弟姐妹們。
這時從房間內走出老太監楊戩。
鄭貴妃和落塵帝姬焦急的迎上去詢問道:“皇上怎麼樣了?”
楊戩面色青紫,欲言又止道:“應是無礙,只是......”
太子趙桓憤怒的站起身,抓過楊戩的衣領,不耐煩道:“只是什麼,我父皇他到底怎麼了?”
“大哥且放手,讓楊總管把話說清楚。”
冷峻的聲音,來自於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他正是廣平郡王趙構,此子從小聰穎,除了皇長子趙桓以外,他是最受當今陛下寵愛的一位皇子。
趙桓聽到他的聲音,手下也不由放鬆,楊戩氣喘籲籲的退下。
跟著,楊戩緩過神說道:“皇上宣太子殿下進去,禦醫們也在裡面等候著,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趙桓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推開楊戩大步邁入房間內,剩下的人面面相覷,試圖從彼此的臉上得到心照不宣的答案。
——“聽說宮中走水,驚嚇了皇上,不會有事吧?”某人小聲在蔡京耳邊說道。
蔡京不動聲色的回頭一看,竟是童貫,高俅二人。
既然是他二人,也就瞭然了。
只見蔡京先是搖了搖頭,跟著又快速的點了點頭。
這三人本是當朝深受皇恩的三人,彼此雖談不上同氣連枝,卻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不過要想得到內幕訊息,還是需要找個明白人,於是蔡京看向站在一旁向其餘小太監交代事情的楊戩。
楊總管豈能不明白蔡太師之意,他悄無聲息的離開,緊接著蔡京等三人就跟了上去。
四人默契地走到一處清靜之地,童貫率先開口問道:“楊總管,你跟我等說句實話,皇上不會是龍體有恙,要傳位於太子殿下吧?”
高俅也焦急道:“對啊。到底出了什麼事?”
蔡京老成持重的阻止這二人道:“咱們且聽楊總管的。”
沉默。
在四人身後悄悄走來一個人,他豎起耳朵聽到.....
......
此時在宋徽宗的房間內,四位禦醫圍著趙桓,跪拜道:“臣等恭迎太子殿下。”
趙桓哪裡有心情理會他們,只是繞過他們,來到宋徽宗的病榻前,可是隻見到宋徽宗的臉上掛著一絲苦笑,他的臉色如常,呼吸平穩,看起來倒是並無什麼不妥。
他還是跪下道:“父皇你的身體沒事吧?”
說著,太子殿下就流下眼淚,緊緊握住宋徽宗的手,這位太子殿下雖然未必聰穎,但一番仁孝之心確是不假,自小到大,一直在宋徽宗心裡留下孝順、仁厚的印象。
——“未必能當個開疆拓土的千古帝王,但是想必守成還是可以辦到的?”宋徽宗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他還不忘寬慰太子道:“我兒無需焦急,為父找你進來,只是說幾句話而已。”
趙桓不解道:“說幾句話?”
“是啊,為父老了,今天這場大火嚇掉了為父半條命啊。”
“父皇洪福齊天,還能再活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