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慎言,錢小姐清清白白的閨閣女子,王兄豈可如此汙衊錢小姐清譽!”孟祁一手抓住孟康的手臂,將他攔了下來。
“若王爺執意如此,那臣婦只好請主上為小女做主了!”
“還請王爺三思而行!”
錢輔正夫婦倆一唱一和,孟康氣得直跺腳,“你們放心,若傷了錢小姐清譽,本王只會負責!”
孟康掙脫開孟祁拽著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
“王兄如何負責?是打算讓王嫂讓出孝親王妃之位,還是打算委屈錢大人獨女做你的側妃?”
孟祁這一問便讓孟康停在了原地,孟城眾人皆知他最愛王妃吳清歡,為此身邊連個妾室都沒有,孟祁這一問確實抓住了他的軟肋。
如若他衝進去錢小姐真的在小憩,錢輔正又是孟安林身邊的紅人,就算他藉著搜查張逢恩的名頭,也不能保證孟安林不會為了安撫錢輔正將錢小姐賜給他。
想到這裡,孟康收回腳步,怒斥一聲,“收兵回府!”
孟康怒氣正盛,走到孟祁身邊時突然停了下來,切牙切齒的聲音只有孟祁能聽清,“總有一天,本王會讓你血債血償!”
話音一落,孟康便氣沖沖地走了。
孟康的話,孟祁並不意外。
先王后之死,當時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加之孟康被廢,他難免會成為他眼裡的罪魁禍首。
一切因果,不過是他們的選擇罷了。
孟康自幼便對他動輒打罵凌辱,先王后吳晚青也一直想置他於死地,世人皆濁,為何他要獨清?
孟祁不願做以德報怨的假好人,睚眥必報,才是他的本性。
他從來都只負責佈局,至於進與不進,那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位高權重者的恃強凌弱便可以得到華麗的渲染,軟弱者的以牙還牙便是大錯特錯,這樣的道理,他不服,也不認。
輕輕推開暖鶯閣的房門,孟祁一臉陰沉地走了進去。
聽到突然響起的推門聲,鶯時差點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孟祁正站在身後陰鬱地看著她和床上的張逢恩。
“殿下,你怎麼來了?”鶯時連忙起身。
“本王若不來,恐怕就要去牢裡見你了!”他的語氣還是那樣不緊不慢,聽不出一絲異樣的情緒,但他的眼神又讓鶯時有些莫名地害怕。
鶯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張逢恩,忍不住環抱著孟祁的手臂,望著他陰沉的臉,“你生氣啦?”
孟祁颳了刮她的鼻子,看著躺在床上的張逢恩,一臉委屈地說道:“怎能不氣?本王還從未睡過未婚妻的床榻,也從未被未婚妻不惜清譽救過,你說本王怎能不氣?”
“未婚妻?”鶯時一臉疑惑地望著他。
孟祁卻神色如常,似乎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本王不是同你說過要你做本王的王妃嘛,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鶯時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是……只不過這……這也太快了吧……”
孟祁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像個孩子似的彎下腰將下巴抵在鶯時的肩膀上,他看著床上剛睜開雙眼的張逢恩,孩子氣地命令道:“快說,說你喜歡本王!”
鶯時有些不敢相信,現在正抱著她撒嬌的人居然是平日裡一本正經的成王殿下。
耐不住他的再三要求,鶯時笑著拍了拍孟祁的後背,用哄孩子似的口吻說道:“好好好,我喜歡你,鶯時最喜歡孟祁。”
聽到這話,孟祁高興地露出了兩顆兔牙,與他平日裡的穩重深沉著實相差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