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繡什麼?”暖鶯閣內,鶯時正坐在榻上認真地繡著一個荷包。
看到翠屏走了過來,鶯時立即將手中的荷包藏到了身後,臉上佯裝淡定,“沒什麼,閒來無事繡著打發時間罷了!”
翠屏見她眼神飄忽不定,分明是心裡有鬼,於是趁鶯時不注意之時一把搶過她藏在背後的荷包,一臉壞笑地說道:“還說沒什麼,那這又是繡給誰的?”
說著,翠屏便將荷包高高舉過頭頂,鶯時見狀忙不迭搶過荷包,面色赤紅,“好好好,我承認,我是給殿下繡的!”
鶯時看了一眼手裡奇形怪狀的荷包,忍不住嘆了口氣,“繡成這樣,殿下肯定會嫌棄的……”
“雖然姐姐繡的這個……並不像葡萄……不過……不過只要是姐姐親手做的,翠屏相信殿下肯定會喜歡的!”
翠屏站在一旁看了看荷包上紫色的圓塊,許久才依稀分辨出來那是葡萄。
聽到這話,鶯時的臉瞬間僵硬了,她一臉木然地看著翠屏,“我繡的是紫色的祥雲。”
翠屏忍不住小聲嘀咕:“我怎麼沒看出來這是祥雲……”
……
張逢恩身負重傷,他強忍著疼痛鑽進一個小巷子裡。
他昨夜快馬加鞭趕回孟城,可沒過多久追兵便追上了他,張逢恩有些疑惑,他的行蹤一直被燕夫人瞞著,為何這麼快追兵就找到了他?
“你們,去那邊,你們,跟我去這邊!”
巷子口傳來追兵的聲音,張逢恩嘴唇蒼白,左手捂著還在流血的右胸口,那是被追兵用箭刺中的部位。
“快搜!”眼看著追兵離自己越來越近,張逢恩不得不蜷縮著身子躲進巷子的角落。
他抬頭看了看身後那一堵牆,雖然他身負重傷,不過這牆的高度還是勉強能翻過去的。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搏。
思及此,張逢恩趁著追兵朝那邊去了立即強撐著站了起來。
“砰”的一聲傳來,鶯時聞聲張望起來,“翠屏,你聽,什麼聲音?”
翠屏左看又看,也沒看到什麼東西摔在地上了啊!
二人起身走到屋外一瞧,只見暖鶯閣的院牆邊不知何時躺著一個人。
“張公子?”鶯時和翠屏將躺在地上的張逢恩翻了過來,鶯時定睛一看,這不是上次送她簪子的張公子嘛?
鶯時和翠屏對視一眼,張逢恩如今這般模樣,想必是被追兵所困,聽到院牆外傳來侍衛的說話聲,鶯時立即和翠屏將張逢恩拖了進去。
錢府外,孟康負手觀察著巷子裡的血跡,按照血跡的指引,張逢恩應該是翻牆進入了錢府。
思忖之際,一名侍衛走了過來稟報道:“啟稟王爺,人沒找到。”
孟康眉頭一皺,望著面前的這堵牆,“依本王看,不是人不見了,而是被人藏起來了。”
語畢,孟康甩了甩衣袖,便欲翻牆進去探個究竟。
“王兄留步!”正欲起身之際,身後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孟康回頭一看,只見孟祁身著一襲墨青色錦衣一臉悠閒地站在不遠處,身後還跟著他的貼身侍衛徐峰。
孟康見狀朝他走了過去,臉色陰鬱,“張家被滅,三弟不待在成王府披麻戴孝,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孟祁面色和悅,並沒有因為孟康挑釁的話而不悅,“臣弟雖為張家後人,但也是父王的後代,張家叛亂,臣弟理應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