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和賀思儀坐在輦轎上,沒過多久,只見來到一座浩大的府邸面前,門楣上寫著“成王府”三個字。
賀思儀望著眼前的成王府,若有所思。
“你們就在門外候著吧!”
賢妃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宮女太監,冷聲道。
走過大理石材質的臺階,悅和前去輕輕叩響大門。
門內的家丁開啟門見不遠處站著賢妃娘娘,嚇得急忙跪了下來,“奴才拜見賢妃娘娘。”
賢妃瞥了一眼地上的家丁,“殿下呢?”
“回賢妃娘娘,殿下在華溪殿。”
跪在地上的家丁把頭緊緊貼在地上,額頭上的冷汗倒流進了髮絲裡。
賢妃娘娘最在乎名聲,每次來到成王府若是看到些心術不正的丫鬟勾引殿下,定會好好懲治一番。
若是看到些不三不四的丫鬟和下人廝混在一起,也定是免不了一頓鞭子的。
“本宮與公主進去便是,你們不必進去通傳。”
聽到頭上冷冽的聲音響起,腳步聲漸漸遠去,那家丁才緩緩站了起來。
“殿下,這是奴婢新做的糕點。”
書房內,孟祁正在低頭看書,見門口鶯時端了一盤糕點進來,趙元也跟了進來,連忙放下了書。
鶯時將糕點放在桌上,孟祁拿了一塊放在嘴裡,細嚼慢嚥之後才緩緩說道:“甜而不膩,入口即化,不錯。”
聽到這話,趙元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了看二人:
“要我說啊,那個賀城公主有什麼好的,那次本公子在街上瞧見她,一副自以為是的公主架子,還沒有鶯時好。孟祁,你說呢?”
說著,趙元還用手肘抵了抵孟祁的肩膀。
孟祁見他如此,忙不迭拿出一張宣紙鋪在桌上,順勢寫了起來。
“你這是做甚?”趙元有些不解。
孟祁卻氣定神閒,半開玩笑半嚇唬道:“給趙城主寫信啊,免得他和城主夫人為了你日夜擔憂。”
還未說完,趙元連忙抓起那張宣紙將它揉作一團丟進旁邊的紙簍裡,連聲求饒道:“本公子不說話還不行嘛?你們兩個,合起來欺負我!”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指指著孟祁和鶯時,說完便氣沖沖地走了。
鶯時見他氣急敗壞的摸樣覺得有些好笑,同孟祁對視一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片刻之後,書房的門再次被推開,趙元又折返了回來。
鶯時見他氣喘吁吁的樣子,疑惑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趙元卻收斂了方才的吊兒啷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賢賢妃娘娘……和……和賀城公主過來了!”
一聽這話,鶯時也愣住了,上次借賞賜之名的羞辱彷彿又出現在了眼前。
“快躲在書架後面去,等會兒千萬別出聲!”
孟祁急中生智,趙元急忙躲到他後面的書架裡去,若是被賢妃發現了,她肯定會告訴孟安林的,到時候父王鐵定要將他抓回去。
須臾過後,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孟祁重新拿起書,鎮定自若地看了起來。
“祁兒”,熟悉的聲音傳來。孟祁連忙放下書走上前來行禮,鶯時則跪在孟祁身後。
“兒臣參見母妃。”賢妃見自家兒子如此,連忙將他扶了起來。
“母妃今日怎麼突然來了?也不讓下人通報一聲,兒臣也好去迎接您啊!”
賢妃拉著孟祁的手坐下,又將賀思儀的手拿了過來疊放在一起,“思儀擔心你上次醉了酒,這不急忙趕著過來看看你嘛!”
孟祁看了看賢妃身邊的賀思儀,僵硬地笑了笑,將手從賢妃手中抽離出來,“多謝公主關懷,本王身體並無大礙。”
賀思儀見他如此客套,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凝固起來,“殿下不必客氣,以後喚我思儀便好。”
孟祁沒有再回答。
賢妃看著二人的樣子心裡越看越高興,果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