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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吹壎憶往昔。
席上程讓當然是被灌得最狠的,他在朔州的功績都已經傳到了京城,算是如今朝中炙手可熱的人物,娶的又是從晉王時就跟著陛下一路上來的侍禦史林大人的妹妹,多少人趕著套近乎。
喝酒是最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的,因而程讓站在那兒,就有源源不斷的客人湧上去敬酒,好聽話一籮筐地往外倒。他面上掛著淡淡笑意,幾乎來者不拒。
江見杞在旁邊看不下去,叫上幾個軍中弟兄,愣是將他的酒給擋去了一大半。
到後面江見杞直接喝大了,拍著程讓的肩膀暈乎乎道:“老子記得……有一年七夕,你跟林二姑娘去遊船了。老子、老子傻愣愣地跟著你到了河邊,看、看見了個姑娘……嗝~”
程讓眼神清明,嫌棄地將他扔到下人懷裡:“將他扶去客院休息。”
席面還未散,他看看周圍,果斷裝醉。這種事一回生兩回熟,他裝醉也不是第一次了,非常順利地脫開身,就往自己婚房而去。幸好想要鬧洞房的人都被喝趴下了。
屋子裡暖光融融,他走到門前忽然想起那本“書”,說是書,其實只有薄薄一冊,沒翻幾頁就完了,最末一頁上寫了“上冊”二字。
在門前就將書上內容迅速掃了一遍,程讓愉悅地推門而入。
床上女子聽見聲音歪頭看來,面上一團酡紅,眼神清澈無辜,看見他似乎沒認出來,仍是懵懵的。程讓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是醉了?
他趕緊關了門走過去,叫她:“阿沅?”
“嗯?”阿沅應了聲,傻兮兮地笑起來,“程言襄你變黑了好多,嗝——”一股酒氣撲面而來,程讓扶額,他的夫人在新婚之夜比他喝的還要多?
不過,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黑了許多?對著梳妝臺上的鏡子看了看,銅鏡在澄黃燭火映照下,看得並不太清楚。既如此,他安慰自己,反正過會兒熄了燭火就看不見了。
阿沅已經沐浴過,身上只著月白中衣,薄薄的一層。程讓眼力好到能看見她裡頭裹的小衣上大朵的纏枝海棠花。他定了定神,將床邊簾子撥下,溫聲道:“我先去沐浴,你再坐會兒。”
阿沅聽話地點了點頭,甚至還撒嬌般催促道:“你快點兒,我都等好久了。”她掩嘴打了個秀氣的哈欠,哈欠沒打完,一個酒嗝又冒出來。
嘖,喝醉了的小姑娘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程讓再出來時又是被眼前的美景一驚,月白中衣已經被扔到床下,床上的姑娘背對著他躺著,頸部和腰部的系帶看起來一扯就斷。
他幾乎是僵硬著步子走到床邊,手指微顫著觸上她白皙的肩頭,輕柔地推了一把:“阿沅,快起來穿上衣服。”
阿沅像是忽然驚醒,揉揉眼睛終於看清楚此刻情形,坐起身來指著他道:“你衣服都沒穿好,憑什麼要我穿上?”
程讓低頭一看,他出來的匆忙,只披了衣裳,帶子卻還未繫上,這會胸前露出了一大片肌膚。
他低低笑了聲:“那我們便都不穿吧,夫人,該安寢了。”
道是行到巫山共雲雨,漫過明月已三更,細聲嬌喘啼不住,汗落紗衣被生香。
阿沅是被簾子裡隱隱透進的晨光給刺醒的,龍鳳燭燃了一夜,只留了些融化的蠟。她閉著眼翻了個身,驚覺床上還有個人。
睜眼看去,程讓正笑眯眯地看著她,伸出手臂來將她攬進懷裡:“還早,再睡會兒。”
這可是新婚頭一日,阿沅顧不得身子痠痛,一下子坐起身來,驚慌道:“不行,我還得敬茶!”她如今可是嫁入別人家的新婦,看外面天光時辰已經不早了。
程讓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仗著手長,大手一攬,又將人抱到自己懷裡:“有什麼要緊,來得及。”
“你欺負我!”阿沅嘴一扁,控訴他道,“新婚第一日你就欺負我!”
哦呦!小姑娘今日起正式榮升為小祖宗,他趕緊放開手:“我錯了,這就起身。”親自伺候著夫人穿好衣服,漱口淨面,在要替她畫眉時被攔了下來。
阿沅嫌棄道:“我不要你畫,你畫得好難看。”
程讓不信邪,在朔州時每每有通緝要犯,五次有三次都是由他親自畫的像,旁人都說惟妙惟肖。他整張臉都能畫,如何畫不好兩條眉毛?
奈何阿沅自己手勢巧妙,迅速畫好眉毛:“再不出門就該晚了,伯——父親母親今日還有事,總不能一直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