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圍一片寂靜。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不知名的蟲鳴,眼前的女人仍舊睡得很安詳。
紀以銘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想起今天白天在婚禮上,如果沒有溫年的打擾,如果他就那樣辦了她,她醒來會不會恨他?
明知道那個答案,可紀以銘還是忍不住想這個問題。
畢竟恨總比沒有感覺的好。
前世他對她那樣溫柔深情,可蘇念卿卻說對他沒有一絲感情。
而傅寒聲各種傷害她的事情做盡,她卻對他又愛又恨。
有愛才有恨,如果他能讓蘇念卿恨他,那他也甘心了。
這樣想著,心裡的那個念頭越來越強烈了。
紀以銘控制不住身體裡的惡魔,他望著床上的女人,就像是望向一棵罌粟,一棵對他有著致命吸引力的罌粟。
大腦漸漸被麻痺,理智逐漸被衝動所取代。
他緩緩俯下身,想在她身上發洩自己內心所有的情緒。
他想把她拉入深淵,他想讓她和自己一起痛苦,一起沉淪。
可是最後,不知怎的,那股衝動竟然化成了剋制。
他並沒有像心裡想的那麼做。
猶豫許久,他只是用嘴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碰了碰,蜻蜓點水一般……
第二天,蘇念卿睡到了中午才起床。
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什麼緣故,總之,等她起床後發現紀以銘已經不在了。
別墅裡的傭人告訴她,紀以銘一大早就出去了,可能是去公司。
吃完早午餐後,蘇念卿忽然想起昨晚的事。
一想到昨晚傅寒聲來找她時的態度,蘇念卿就覺得自己的心異常的疼。
在傅家有能力說動傅寒聲來找她的人,除了傅老爺子,她想不出第二個人。
傅老爺子雖然對她很好,甚至把她當成了親孫女一樣對待,可蘇念卿還是不能忘記昨天婚禮上自己所受的屈辱。
縱使她喜歡傅寒聲,她也不能出賣自己的自尊去喜歡他啊。
又想到昨晚紀以銘和傅寒聲水火不容的模樣,蘇念卿不禁皺眉,她不能讓自己的事連累到以銘哥。
況且一直住在別人家也不太好,她不能報答別人就算了,要是給別人添麻煩就不好了。
思及此,她決定等紀以銘回來了親自跟他道個謝,然後回自己家。
可在別墅裡等了一天,直到天都黑了,她也沒等到紀以銘出現。
她問別墅裡的傭人,可那幾位傭人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
等到最後,蘇念卿實在等不住了,給紀以銘留了一張字條就往外走。
剛走到別墅外沒幾步,在她進入一條小巷的時候,背後突然出現幾個男人。
蘇念卿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下意識轉過身,卻看到巷子口站著好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
心裡的恐懼襲來,蘇念卿來不及多想,撒腿就朝前面跑。
可跑了沒多久,一個男人就跑上前用迷藥將她迷暈了。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蘇念卿感覺到自己被人拖上了一輛車……
【叮!報告宿主,女主被林晚秋僱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