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蘇念卿連忙接過他手裡的紙巾,連連道歉:“對不起,以銘哥。”
“擦擦眼淚。”紀以銘面無表情地開著車。
說完,他忽然想到這句話會不會讓她誤以為自己在關心她。
於是,他刻意補充了一句:“我怕你弄髒我新買的車。”
聽到這話,蘇念卿也不生氣,淡淡“哦”了一聲,然後一臉乖巧地坐在副駕駛上。
小心翼翼地扯出一張紙巾擦乾眼淚,接著把紙巾盒放回了原位,不再說話。
紀以銘用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的女人,這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一隻被欺負了的小兔子。
奇怪,他有那麼兇嗎?
這反應怎麼感覺像是他欺負了她?
一陣腹誹過後,紀以銘的心情又莫名糟糕起來。
一路上,兩人相顧無言。
紀以銘把車開得很快,蘇念卿被他的車速嚇壞了,緊緊抓住車門上的扶手。
最後,她實在沒忍住,偏過頭怯生生地對他說道:“以銘哥,你……你能不能開慢點?”
“我有點害怕。”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
這話令本就不悅的紀以銘更加煩躁了。
果然,他就不該多管閒事去接她,現在他又成工具人了。
在傅寒聲面前她怎麼沒有這麼多毛病?
心裡越想越氣,後來紀以銘冷著臉說了句“麻煩”。
可蘇念卿還是真切地感受到,車速變慢了許多。
她偏過頭偷偷瞄了一眼正在開車的男人。
只見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領口處的前兩顆釦子被解開了,露出頎長的脖頸和性感的鎖骨。
順著脖頸往上,映入眼簾的是他剛勁凌厲的側顏,那是一種極具攻擊性的長相,與傅寒聲溫和的長相截然不同。
看著看著,蘇念卿漸漸陷入沉思。
雖然以銘哥從小到大都冷著一張臉,不過她知道,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許是注視的時間過長,最後紀以銘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了。
他咳了咳,冷聲提醒她:“我的臉這麼好看?”
聽到這話,蘇念卿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盯著他看了快好幾分鐘了。
她瞬間羞紅了臉,迅速將臉轉了過去,驚慌失措道:“沒、沒有。”
說完,她又覺得自己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