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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鬼鬼祟祟地開車跟在桑旗的身後,儘量和他保持距離,但是又不敢隔得太遠,怕他把我給甩了。
還好路上車多,不容易被現。
等紅燈的時候我隔著一輛車停著,直起身依稀能看到他濃密黑的後腦勺。
桑旗從背後看和兩年多前完全沒有變化,可是他的眼神變了,他的眼神讓我惶恐甚至不敢直視。
桑旗的車東拐西拐終於開到了一個小區裡的別墅門口停下來,我也遠遠地停下,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看著他走進了那棟別墅。
我的心臟怦怦跳,我伸長脖子在花園外面往裡看,但什麼都沒看到。
這個別墅裡住的人又是誰?
會不會是桑太太和穀雨?
一定是的,我在門口踱來踱去,過了很長時間至少有一個多小時,我終於聽到花園裡面響起了說話聲。
“你在端城陪父母多住一些日子再回來,這邊有護士你不用擔心。”是桑旗在說話。
一個女聲響起:“我陪我媽過完生日就回來,阿姨這幾天情況有所好轉,更不能掉以輕心。”
這個女聲不就是穀雨的聲音嗎?
是穀雨!
她果然還和桑旗在一起。
我興奮的都想此刻衝進去跟她緊緊相擁了,但是我想穀雨會一腳把我給踢開。
“那我這幾天再找一個護士。”桑旗一邊說,他的腳步聲就響起了。
我急忙躲到一邊去,花園的門被推開了,桑旗大步流星地走出來,回頭吩咐屋裡的人。
“這幾天就著手儘快以最快的度找到一個護士,別耽誤了谷小姐媽媽的生日。”
桑旗坐進了車裡開車走了,我沒有再跟上去。
我從花園柵欄的縫隙往裡面看,穀雨還在花園中和屋子裡的五十歲左右的一個男人說話,估計他是管家。
兩年多不見,穀雨的頭長長了,還編的麻花辮,比原來更像個人了。
但是她瘦了好多。
你說這叫什麼事?
我都跟桑旗分手了,閨蜜卻一直和他在一起,而且一直在照顧桑太太。
我知道穀雨是在幫我照顧,她盡的是我那一份責任。
我的眼睛溼溼的,真的想衝進去緊緊抱住她,但是我不能,而且就穀雨那一驚一乍的個性,這邊我出現了那邊桑旗就知道了。
我咬著下唇在門外轉悠尋思著,對了,他們不是要另外找一個護士嗎?
我為什麼不能去應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