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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雲後知後覺地發現段塵與柳寒衣兩人的氣氛在一瞬間劍拔弩張起來,一時間有點拿不準這突發的狀況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剛才還好好的,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重雲出聲打斷他們,換了個話題問道,“一頓飯吃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做什麼?”
柳寒衣恢複吟吟笑意,一副主隨客便的模樣:“你想做什麼?或者……”他的目光一轉,看向對面的段塵,“大師有什麼好的提議?”
重雲也順著他的目光朝段塵看去,他剛才聽段塵所說,多年前曾與一位朋友來過槐州,他與段塵認識的那些年,除了佛門中的人,他從未聽說過段塵還有朋友,想來應該是他死後認識的。
思及此,重雲突然發覺心頭有些酸澀,他曾經跟著段塵行走世間,卻連一個“知交好友”的名頭都未曾得到,也是有些可笑。
“我打算去江汀畫舫尋一位朋友。”段塵自然是不知重雲心中所想,只照實說,“兩位可有興趣一道前往?”
“江汀畫舫?!”這下輪到柳寒衣驚訝了,江汀畫舫是槐州城乃至整個西洲都有名的煙花之地,也是城裡唯一與煙海樓齊名的銷金窟,他實在是沒法將江汀畫舫與眼前這位佛門清淨之地的高僧聯系在一起。就算段塵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脫離佛門,但這脫離的是不是太徹底了?
“正是。”段塵沉聲解釋道,“此番來槐州,一是為了重華宴,二者,是來拜訪這位朋友。”他很少向人解釋什麼,但此時卻像是不想引起某些誤會似的,還特意將來意交代得清清楚楚。
重雲昨夜才聽到柳寒衣介紹,再看吳西當時的反應,想來江汀畫舫並不是什麼清雅之地,他想不通段塵怎麼會在這種地方有朋友,難道他說的多年前與他一同來槐州的朋友就在江汀畫舫?
柳寒衣是很想去的,但重雲願不願去他就不清楚了,一時便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問重雲:“去……去嗎?”
重雲看柳寒衣一副很想去又不想表現得太明顯的模樣,一時有些好笑,便一咬牙點頭同意:“去!”他也想看看,能被段塵承認的朋友,是個什麼樣子。
三人便一道去了江汀畫舫,臨走前重雲特意跟店小二留了個口訊,若是龔如雪回來了就跟他說他們三人去江汀畫舫了。
早已過了午時,日光沒有之前那麼強烈,重雲舉著傘,步履輕松,這把傘仍是昨夜裡段塵背負的那把,劍身構成的傘柄相較於普通的油紙傘來說有些重,但對於重雲這樣的修行之人來說卻正合適,更何況,傘柄裡的這把劍他曾用過那麼多年,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握在手裡十分趁手。
雖然不知道段塵怎麼會把這把劍做成傘,但看得出來,這把劍被段塵保管得十分完好,松白玉製成的劍柄被握的太久,已經有了一些磨損,但上面雕刻出的紋路仍舊清晰,花紋的細縫裡連一點塵垢都看不見,依然像剛製成時的那般幹淨。
重雲在心裡問:段塵,你還留著這把劍做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
段塵沉默地跟在重雲的身後,他的雙眼雖被矇住,但似乎並不影響走路,步伐稱不上快,但卻走得很穩,前面的人也並沒有要管他的模樣,自顧自地走著。
隔著一層布帶,段塵能清楚地“看見”重雲的身影,聽著他徐徐的腳步聲,這是段塵這麼多年,第一次覺得腳下的路如此平順。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江汀畫舫。
下午並非最熱鬧的時候,華美的畫舫停靠在湖邊,沉默得不帶一絲煙火氣。
三人順著踏板上了船,才發覺畫舫上並不如他們在外邊見到的那般安靜,客人雖不多,但到底還是有的。一位穿金戴銀、濃妝豔抹的美婦人朝他們走來,雖然婦人已遲暮,但眉眼間依稀可見年少時的美豔。
“幾位客官來這麼早?今日是要叫哪位姑娘招待啊?”
婦人大概是把他們當做是來此尋花問柳之人了,重雲的臉上一時有些尷尬,他上輩子一直追著段塵跑,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死後又一直呆在鬼界養魂,就更沒有機會來見識了,是以現在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連手該往哪兒放都不知道。
倒是柳寒衣眼睛一亮,似是常來此處,熟門熟路地問道:“南姑娘在嗎?”
婦人對柳寒衣是熟識的,連忙笑道:“在的在的,懷漪可是時常掛念著柳公子呢,我馬上去叫懷漪出來。”
“不用,我自己去尋她。”柳寒衣一聽南懷漪在,哪還坐得住,當即一副見色忘義的模樣,拋下重雲和段塵二人就走了。
“喂!你……”重雲盯著他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目瞪口呆,心道這人真是不靠譜,完全忘了他們來此的目的。他無法,只得回頭看向段塵,聽段塵的安排。
婦人沒有見過重雲和段塵,但看兩人衣著,就知兩人的身份也是非尊即貴,因此態度也是客客氣氣的:“兩位客官,想要什麼樣的姑娘?我們這兒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