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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雲聽龔如雪話裡有話,垂下眼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旁的吳西卻聽不下去了,怒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是我家公子把這東西給放出來的?”
“你們既然清楚這妖鬼的出處,我自然有理由懷疑你們與十五夜有所牽扯。”
“笑話!若真是我們把這東西放出來,又何必多此一舉地跑來解決它?再說了,我們只是知道這東西的出處你就如此懷疑我們,那你這麼清楚十五夜的來歷,我是不是也該懷疑一下你啊?”
見兩人劍拔弩張,分毫不讓,柳寒衣忍不住出來打圓場:“別吵別吵,先聽聽重公子怎麼說。”
他向重雲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說話。
重雲搖了搖頭:“我只能說我們跟這東西沒有關系,我們接到命令,要來這裡處理妖鬼作亂的事。至於這妖鬼的出處,也只是在命令上有所提到,我並不清楚。”
“是誰給你的命令?”龔如雪問。
“判官。”
“判官?”龔如雪聽到這兒,稍稍收起剛才咄咄逼人的態度,“你們是鬼界的人?”
“正是。”
“咦?”柳寒衣的注意力頓時就被吸引,他好奇地上下打量了重雲一番,問道,“我聽說鬼界之人一向只在東洲一帶活動,你們怎麼會跑到西洲的地界來?”
重雲沉著以對:“十五夜裡所囚禁的是修真界共同的敵人,而且,今年守夜人之首是鬼界之人,這次妖鬼出逃,我們當然責無旁貸。”
“你很誠懇。”龔如雪收起周身的敵意,面上寒霜依舊,眉眼間卻多了三分真摯,他抱拳行了一個禮,道,“我為剛才的沖動向你道歉,我本無意冒犯,只是妖鬼禍世,若真是有心人為之,那將成世間一大禍患。”
重雲未發話,吳西冷哼一聲,話語裡怒意不減:“我家公子平白無故受你一番質疑,你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想完事了?”
“無事。這本就是一場誤會,說開就好了。吳大人,你也不用替我委屈。”重雲按捺下吳西的怒火,對龔如雪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龔如雪頷首道:“我也替龔家向你說一聲感謝,解決這妖鬼本應該是龔家的責任,卻因為家裡一些瑣事一直推拖至今,反倒讓它成了一方禍害。”
柳寒衣搖起扇子,目露驚訝,又有些欽佩地看了一眼重雲:“重公子你真是厲害,我跟阿雪認識這麼多年,第一次看見他對一個人又是道歉又是感謝的,佩服佩服。”
“不敢當。”重雲轉頭看了一眼鬼差們,發現他們早已將妖鬼的屍體收裝好,便向龔柳二人道,“事情既然解決了,那我們就告辭了。”
“這麼快就走嗎?”柳寒衣問。
吳西不快地說:“天色已晚,這處客棧已經不能住了,我們還要另尋他處休息,再耽擱下去就要到宵禁了,你想讓我們露宿街頭嗎?”
“可是,我還想再跟重公子多說幾句話……”
“諸位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去我的府上住吧。”清冷的聲音打斷兩人的交談,說話人正是龔如雪。
見吳西和柳寒衣循聲把目光落在自己臉上,重雲也跟著看過來,這讓龔如雪冷逸的眉宇間閃過一抹異色,他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龔家仙府就在槐州城中,若施展禦劍術,不消一刻便能抵達。”
重雲等人還未答應,柳寒衣就已經眉開眼笑起來:“這樣好!過幾日便是重陽佳節,龔家會在鹿臺山青屏峰設重華宴,這也算槐州的一大盛事了,到時,重公子也一道來吧。”
聞言,吳西便皺起了眉頭看向重雲:“公子,判官大人還等著我們回去複命……”
重雲擺了擺手製止他的話,正要轉頭向柳寒衣藉口推辭,就聽柳寒衣瞪大了眼睛對吳西道:“你這手下是怎麼做事的?複命這種事還要勞煩你家公子?”
重雲一想也是,剛下的決定立馬發生了動搖,他回過頭來盯著吳西看了兩眼,直把吳西盯得冷汗直冒,最後實在受不了才求饒道:“好吧好吧,屬下會帶人回去複命。”
重雲眼睛一彎,道:“跟判官大人說,我過幾天便回去。”
“是。”吳西無奈地點頭答應,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又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公子在外,請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柳寒衣在重雲與吳西之間掃了兩眼,奇怪道:“重雲兄身子有恙?”
吳西對這個轉眼就跟人稱兄道弟的人有些無言,但還是實話實說:“我家公子魂體不穩,是以常年都在鬼界修養,這次若非事出有因,判官大人也不會將他派到西洲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