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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孟家遠離聯邦的政治中心,孟望川也在第一時間將蟲族這次小規模襲擊的訊息壓了下去。但蟲族幾乎毫無掩飾的入侵還是在聯邦政府裡激起了一個不算大的水花。
對於這件事,那些議員們分成兩派,分別持有不同的看法。
其中一方認為這只是幾個月以來蟲族對於聯邦無數次大大小小的報複性襲擊之一罷了,只要按照處理這些事故的流程好好善後,再撥一筆款到受災區域安撫人心就算盡了人事,實在是不值得耗費政府的多一分關注。
與之對立的觀點同樣明晰,他們認為這次襲擊發生得很突兀,按理說前線正在交火,蟲族突然對遠在光年之外的星域進行突襲,其中目的值得深究。於是這些人便一邊斥責蟲族這樣目中無人的挑釁,一邊向侵襲地點範圍內派遣特工,開始在私底下著手調查。
孟望川雖然對此早有準備,卻也不得不為了應付聯邦政府派來那些蒼蠅一般煩人的調查員而忙碌。無論是顧丁慈的存在還是運輸線的運轉,都需要嚴格保密,甚至進行一定的反偵察工作。
在這之前,高層的議員們之所以對於顧丁慈的動向並不太在意,以至於為顧丁慈成功得到孟家的庇護提供便利,完全得益於霍舟潼的遠見。
無論是一開始與顧家以“交易”的名頭將顧丁慈娶回家,還是之後霍舟潼刻意在坊間放出來他對自己的妻子並不上心,只是玩玩而已的傳聞,都讓其他人對於這兩個人之間的脆弱關系深信不疑。所以霍舟潼才能在上戰場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繞過政府的眼線,將顧丁慈送出去,並且輕松處理掉後續麻煩,轉移高層們的注意力。
但假如因為這次襲擊,反而被那些慣於玩弄心術的高層發現真相,那麼無論是對於霍舟潼還是顧丁慈,都是百害而無一利。
更重要的是,現在孟家為前線提供的軍備可以說是能夠決定最後戰局勝負的關鍵,一旦被發覺,孟望川勢必要分出精力來對付那些纏人的政客,還有被迫切斷運輸線的風險。
總而言之,霍舟潼的計劃推進速度刻不容緩,同樣的,孟望川的保密工作也需要做到滴水不漏。
這樣巨額且緊急的工作令孟望川乏術,一週之內幾乎每天都往返於秘密研究室和公司大樓之間,忙碌的工作使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直到某一天的下午,孟望川結束了視訊會議,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面對已經熄滅的熒屏出神時,才恍然發覺自己似乎已經許久沒有和裴青雀見面。
這並非孟望川的本意。
忙碌的間期,男人也曾經挑選過相對空閑的時間,離開各個部門都在瘋狂運轉的公司回到家裡,試圖和那個鬧脾氣的小崽子見一面。
只不過每次回到家裡的時間都已經入夜,他驅動輪椅來到裴青雀住的房間門前,有時候會伸手敲敲門,有時候不會,但結果都是相同的——裴青雀明明就在房間裡,可隔著門板,裡面的聲音半點兒都傳不過來,一片死寂。
小家夥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在裝睡,孟望川不得而知。唯一能夠做的,只有在受到冷待之後再在門口等上一會兒,確定了裡面的人不會給他開門之後再離開,回到公司。
——今天也不例外。
孟望川在處理完了最後一批遺留問題之後便離開了辦公室,回到家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
他同前幾次一樣在裴青雀的房門前停下輪椅,眸子裡複雜的情緒浮沉。沒有選擇敲響房門,只是安靜地看著鎏金的門把手,似乎正在思考些什麼。
裴青雀的性子軟和,幾年來對著孟望川的一張冷臉只會黏黏糊糊的撒嬌賣乖,平時只要有些風吹草動,躥得比兔子還要快。整個人就像一塊任人捏圓搓扁的棉花糖,脾氣好得過分,偶爾碰上什麼惹得孟望川不悅的時候還會第一時間鑽進對方懷裡乖乖認錯,幾乎沒有什麼能夠讓人指摘的地方。
就連之前私自離家出走,也是迂迴又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意。即使孟望川沒有親自上門找他,大概最後還是會在某一天,被男人隨口吩咐下去的一道命令給揪回家裡來。
孟望川十指交握放在身前,靠坐在輪椅上靜默地出神。
閉門不開,這大概能夠算得上是小家夥最直白的拒絕了。即使是這樣,鳥崽兒仍舊沒有在明面上表露出他真正的心情,只是用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的方式無聲地宣洩著不滿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