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提起那個冰塊臉,裴青雀氣就不打一處來,連聲道:“就是!戴粉紅色蝴蝶結的控制狂!大變態!”
溫景逸叉著腰,原本都做好了嘴炮大戰的準備,沒想到對面反而突然倒戈,和他統一了戰線,一頭霧水道:“……不是,你也這麼討厭他?”
“對啊,你以為我為什麼出不去,就是那個冰塊臉的大塊頭搞的鬼!”
……
太陽逐漸西沉,保護罩仍舊兢兢業業地工作著,花園的小角落裡,兩個男孩背對背地依靠著光膜坐在黃泥地上,手邊放著幾盤點心和飲料,兩人一邊侃大山一邊把肚子吃了個滾圓。
點心精緻,是綿綿給送出去的,兩個男孩子年紀相仿,心理年齡更是接近,一旦有了共同的敵人便自動地結了盟,互通姓名之後就算做了好朋友。
心胸十分寬廣。
溫景逸咬了一口蛋糕,被奶油糊了滿嘴,含含糊糊道:“哥們,我和你說,那嚴胖子真的不是個好人,第九區所有人住的都是他的房地産公司承建的房子。又貴,質量又差。他還老是喜歡提租價,手底下養了一大堆私家保鏢,大家沒辦法,只能被他剝削了這麼久。”
裴青雀瞪大眼睛,沒想到還有這層關系,喝了一口牛奶壓驚,才開口說:“那你爸那天晚上……是在為民除害咯?”
“那是當然啊!”溫景逸盤腿坐著,說到激動處拍了一下自己光溜溜的大腿:“他媽的,那死胖子前幾天差點把柳嬸子他們家逼死,還強行收走了柳嬸救命的藥材,說是要拿去當了當房租。我爸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帶著他們幫裡的兄弟去找嚴胖子,想要把錢拿回來。”
裴青雀很是羞愧,低頭道歉:“對不起……那天,我還讓他去幫嚴鑫鑫的忙……”
“嗨,沒事兒,”溫景逸大度地揮揮手:“那天晚上死胖子從你家出來的時候還是被我爸他們帶人捉起來了,柳嬸的藥也完好無損呢。”
舔了舔嘴角,溫景逸露出個小狐貍一般狡詐的微笑:“這房子頂天了在我們這就賣三萬塊錢…反正你也被那個死胖子騙了二十萬,今天還請我吃了蛋糕,這事兒就算扯平了吧。”
“什麼?????!!!”
被騙了錢的裴青雀尖叫,十分痛心疾首,那跳腳的小模樣看得溫景逸直發笑:“要我說啊,你還真是人傻錢多。”
“第九區每個月供給的能源是固定好的,就算你錢再多,也買不到多餘的電和水。我看你家這個保護罩,再加上你那個機器人,一個月需要消耗的能源肯定不夠用。”
“你這樣不行啊,很快就要沒錢了的。浪費、奢侈、不知道討生活多辛苦!”
嚴鑫鑫在賣房時根本沒提過這些,裴青雀目瞪口呆,只能愁眉苦臉地問他:“那我應該怎麼辦?”
溫景逸聳聳肩,轉過身去看裴青雀,靈光一閃,沖他道:“不如這樣吧,你明天來幫我幹活,我給你找點換資源的門路,應該能勉強夠用。”
裴青雀被溫景逸說的話帶來的一連串打擊弄得有些暈頭轉向,十分擔憂自己並不算光明的未來,兩廂作用之下就迷迷糊糊地答應了這個新認識的小兄弟的提議。
兩個小朋友約好了,只要裴青雀有機會出去,就去第九區的煙鬥街接頭,到時候溫景逸自有安排,保證能讓自己的兄弟吃得上飯,睡的好覺!
溫景逸吃飽喝足之後離開了小洋樓,獨留裴青雀一個人在原地,看著自己空落落的雙手,歪過頭,若有所思地眨眨眼。
……
新朋友的告誡和叮囑很快就有了效果。
等到晚上裴青雀洗完澡,綿綿想要把他的髒衣服放進洗衣機裡洗幹淨時,卻被裴青雀一把攔了下來,理直氣壯地現學現賣:“綿綿,你知不知道第九區的資源供給每個月是固定的?我們要節約,節約懂不懂?再這麼大手大腳的,我就養不起你們了。”
說完,就走進了浴室裡,開啟水龍頭接了一小盆子水,撈起自己熊貓睡衣的袖子,到了一小瓶蓋的清洗劑,把手放進了冷水中,開始用十分不熟練的動作——洗衣服。
清洗劑還是嚴鑫鑫原本留在屋子裡的,質量自然不算好。裴青雀年紀小面板嫩,從小到大沒幹過家務活,把一整盆衣服磕磕絆絆地洗好之後才驚覺雙手腫痛,抬起來一看,果不其然,滿手都是紅紅癢癢的印子。
忍不住撓了幾下,反而把手心的面板抓破了幾處,疼得小家夥一激靈。
——孟望川從監視器裡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本來就不算好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薄唇微動,低下頭深深得看了睡得正香的小家夥一眼。
小笨蛋。
男人俯下身子,月色之中,在裴青雀的嘴角留下了一個輕如羽毛的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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