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起殘酷的弧度,“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麼,說不定我能給你呢?”
阮微微低下頭,掩住臉上滔天的怨憤和厭惡,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表情,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沒有了期待之後,又怎麼可能會對他失望呢?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陸銘往前走了一步,身體和阮微微的身體緊緊貼合,他伸手掐住阮微微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阮微微瞪著空洞洞的眼睛,面無表情地與他對視,她甚至連受辱的表情都沒有,整個人冷靜的可怕,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
陸銘手上驀地用力,掐的阮微微臉都變了形,他眼中射出危險的光,表情變得瘋狂而且不受控制,“你這是預設了?”
阮微微仍是一言不發,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表情不屑。
陸銘眼神一暗,突然埋下頭湊到阮微微頸邊,毫不留情的咬下去,帶著將人生吞活剝的狠勁。
阮微微吃痛地呻吟一聲,終於開始掙紮起來,陸銘似乎終於等到她的反應,愈加興奮起來,他像叼住獵物的狼一樣,無論如何都不肯松嘴。
“陸銘,你是不是瘋了!”
阮微微揮打著他的胸口,脖子上的疼痛越來越明顯,她甚至能感覺得到面板被咬開,血肉接觸到空氣時冰冷的觸感。
口腔裡漸漸有血腥味蔓延開來,陸銘輕輕舔吻著阮微微的傷口,而後將嘴唇移到阮微微耳邊,吹了一口氣,道,“阮微微,你只能是我的!”
整個人邪魅又危險。
阮微微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雙腿不受控制地後退了一步,即便是一年前的陸銘,也沒有現在這樣讓她害怕過。
陸銘緊追著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再一次被縮短。
“你又想逃嗎?這一次想逃去哪裡?”陸銘箍住阮微微的腰,緊到想要把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這次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逃跑了,不讓你離開我半步,你說好不好?”
陸銘頓了頓,強調一般說道,“阮微微,你別想再離開我身邊!”
阮微微渾身顫抖,她捂住腦袋,微微弓下身,大口大口地喘氣,像瀕臨死亡的魚,只有這樣才能呼吸。
玩弄感情的是他,害死她父母的是他,跟其他女人糾纏不清的是他,說不愛她的也是他,現在他告訴自己不要離開他身邊半步,阮微微不可思議地看著陸銘,臉龐扭曲成詭異的樣子。
好不容易按壓心底深處的畫面再一次爭先恐後地湧出來。
因為他,她連她爸媽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整整一年,三百多個日日夜夜,她夜不能寐,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她爸媽渾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指責她不孝。
她以為她的心早就死了,沒想到還會這麼痛,像是已經癒合的血肉被生生剝開,尚未癒合的傷口不斷流著血,止也止不住,阮微微咬著牙,臉色煞白,嘴唇卻紅的如同鮮血。
“你怎麼了?”陸銘終於意識到她的不對勁,不假思索地捧住她的臉,“你是不是不舒服?”
雙手剛剛撫上她的臉,阮微微就猛地一把拍開,深吸了一口氣吼道,“滾!你給我滾!”
陸銘頓住,維持著雙手伸在半空中的姿勢定定地看了看了她許久,空氣彷彿凝固住一般,只能聽到沉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