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搖搖頭,“我不要一分利……”
“陸總…….”助理驚訝地叫了他一聲。
陸銘沒理他,換了坐姿,身體微微向前傾一些,看起來像是在跟商夏周說悄悄話,“我只有一個條件,把這個産品的設計師給我。”
啪——
商夏周猛地將手裡的茶壺拍在桌面上,茶水四處濺開,灑在他的手背上,立刻紅成一片,他卻恍若未覺,過了許久才將手從茶壺上移開,“你說什麼?”
“我說,”陸銘語氣加重,“我要阮微微!”
“不可能!”商夏周低喝,頓了頓似發覺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緩緩擦拭著手背上的茶水,眼神深邃,“陸總,生意就是生意,我不希望扯到不相幹的人,何況微微她有自己的想法,你我都奈何她不了,你說對嗎?”
“不對!”陸銘一點情面也不留,商夏周咬緊了牙等待下文。
“商總可別忘了,阮微微是我的妻子,對於你來說,她的確是不相幹的人,對我來說卻不是,所以,商總還是將她給我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你!”商夏周攥著手帕的手緊了緊,很快松開,他不著痕跡地深吸了一口氣,輕笑道,“陸總不是隻有一個叫秋瀾的未婚妻嗎?阮微微現在在我手下,就是我的人,陸總最好不要動她,否則若是讓白老爺子知道了,你說他會怎麼辦?”
陸銘皺起眉頭,陸白兩家是世交,陸家出事之後,白老爺子非但沒有跟其他人一樣對他落井下石,還一直明裡暗裡的提攜,對於陸銘來說恩同再造,所以他對白老爺子一向敬重,從來沒有忤逆過他。
秋瀾喜歡他,自阮微微走後,她就一直以陸銘未婚妻的身份自居,甚至在c市大肆宣揚,陸銘為了顧及白老爺子的臉面,便由著她胡作非為,沒想到現如今卻被商夏周拿捏住不放。
商夏周見陸銘遲遲不說話,冷哼一聲,“你只管管好你的未婚妻,微微我會照顧的,不勞你費心——”
一句話還沒說完,陸銘猛地揮拳過去,茶幾被帶倒,全部的茶具噼裡啪啦散了一地,陸銘索性一腳踹到一旁,鐵青著臉撲到商夏周身上去。
商夏周毫無防備,兩個人轉眼間就扭打起來,毫無形象地糾纏在一起。
小助理目瞪口呆地楞在原地,想上前拉架又怕被殃及,急的臉都紅了。
陸銘這兩天憋著火,這下子一股子往外洩,下手毫不留情,“你他媽說什麼?我告訴你,阮微微是我的,你他媽別想碰她一根手指頭。”
商夏周臉上掛了彩,眼裡卻冒著兇光,趁機揍了陸銘的小腹一拳,冷笑道,“當年是你害的她家破人亡的,你忘了嗎?她父親被你氣死的時候你在哪裡?她母親當著她的面跳樓自殺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你在跟其他的女人廝混!陸銘,你還敢說微微是你的妻子?你怎麼不怕天打雷劈?”
陸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手,任商夏周揪著他的衣領,一字一句地指責,“你知道她這一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每天晚上都做噩夢,一度陷入抑鬱裡走不出來,現在她好不容易好起來了,你又想幹什麼?”
商夏周喘著粗氣,雙眼充血,“我警告你,你最好理她遠一點,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
陸銘額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他像一頭被奪走了領地的獅子一樣,瞪著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商夏周,嘴裡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反駁不了,商夏周說的,他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疼痛和憤怒在心裡翻騰撞蕩,攪得他五髒六腑都抽搐起來,陸銘猛地把商夏周推開,一言不發地摔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