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琴與顧珏清也正在吃粥。
“神墨。”衛長琴眼見他出現,說道,“昨天夜裡蝶王走了,你知道嗎?”
“我哪能不知道,他都特意去跟我道別了。”神墨坐了下來,嘆氣道,“他還來問我,是不是偏幫著你?我並沒跟他說實話,只說了自己不知情。你與他是情敵,他跟你沒法好好相處了,我就不一樣了,我只要把自己撇個乾淨,他依舊會跟我繼續來往。”
“若你實話實說,他也會與你斷絕來往的。”
“應該吧。幸好我給忽悠過去了,否則還真怕他連我也記恨了。”
“此話怎講?”顧珏清問了一句,“我與他們之間的事情,你曾經插手過嗎了?”
“月神節那天夜裡,我把他給灌醉,讓他一覺睡到天亮,因為我知道長琴要跟你訴說心意,自然不能讓蝶王去幹擾你們。蝶王昨夜質問我的時候,我裝作無辜,好說歹說,他總算是沒再質疑我,他要是知道實情,非得揍我不可,揍我還只是小事,就怕他以後人間蒸發,再也不與我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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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你忽悠他也算是對的。起碼他不會怨你了。”
“騙他的時候,我自己心裡也不大好受,有句話他說得沒錯,我與長琴相處了這麼多年,自然更偏心長琴,我希望長琴能夠跟你在一起,也不僅僅是因為偏心,更是因為——你跟長琴更合適,跟蝶王並不合適。”
神墨說到這,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世間事,總是不能兩全其美,尤其是感情事,有人歡喜有人憂,喜歡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得不到圓滿的結果。”
衛長琴問道:“他離開衛府之後,去了哪裡你知道嗎?”
“知道,可我答應了他,不能告訴你們,這件事情,我總得守信用,你們就不必問了,我會常常去探望他,希望他能看在我跟他之間的情分上,不記恨你。”
“若真能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正聊著,有下人跑到了房門外,說道:“相爺,府外有一蒙面女子求見,她說,與您是舊相識,聽說您臥病在床,特意前來探望,她還帶了信物來,說是您看了信物之後就會明白了。”
下人說著,遞出了一塊玉佩。
衛長琴望向那枚玉佩,只一眼,就知道了玉佩主人的身份。
玉佩上刻著一個‘陽’字。
這是屬於慧陽長公主的東西。
這個玉佩的材質和形狀,祁國皇室的每一位成員都有,這是龍家子女的身份與象徵。
顧珏清也認出了玉佩,轉頭看向衛長琴,“人家大老遠的過來探望你,總不能讓她白跑一趟吧?要是不見,多沒禮貌。”
衛長琴原本是真沒打算見的,只想讓下人把長公主打發走就是,但此刻聽著顧珏清的話,不禁唇角輕揚,“你覺得我應該見?”
她嘴上說著,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可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讓他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四個字:心口不一。
她心裡大概還是不樂意他接見長公主的吧?
“你是這衛府的主人,見不見自然是你說了算,別問我。”顧珏清道。
“那就見吧,我認為你剛才說得對,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
衛長琴說著,便吩咐下人去帶長公主進來。
神墨捕捉到了衛長琴眸光裡的笑意,心道一句:這傢伙還挺有心眼的。
故意把長公主放進來,想引顧相吃醋?
也是,顧相這麼多年大概都沒體會過吃醋是什麼滋味,總該體會一回的。
他相信長琴會很有分寸。
其實長琴也不必跟長公主多說話,長公主的話肯定不會少,只要聽長公主訴說情意,就足以讓顧相不高興了。
“哎呀,這慧陽長公主還真是個痴心人,我可真想聽聽她會說什麼,咱們這屋子裡人太多了,她肯定沒好意思說,這樣吧,我上房梁。”
神墨話音落下,便已經竄到了橫樑上,整個人平躺在那塊木板上,“放心,我絕對不會發出任何聲音的。”
顧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