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剩的三人各自有各自的心事,都不言語。張峰席地而坐,不去摻和這一家的私事。約莫過了一小時,常城拽著鼻青眼腫的常威走了進來,心情大喜“嘿嘿嘿,大大,常威是我親生的。”
房間裡卻沒人回他的話,驗證完畢的常城心中的一口悶氣總算宣洩出去。堂堂鐵血團長常城頂個大綠帽子,要是被部隊裡的那群渾小子知道,肯定笑掉他們的大牙。心情大好的常城調侃道“老三,該不會是你媳婦出|軌吧?哈哈。”
常自清臉一黑,忙坐的離常城遠些。“去去去,大哥你又犯病了”
常自清深知自己的大哥,除了耿直以外還有個臭毛病。是從行伍中帶出來,但凡自己親近的人倒黴,他幫歸幫,但笑的最開心。
眾人又等了倆小時,出去的常明一直沒回,眾人已經明瞭,老四怕是回不來嘍。常長山不去想那煩心事。“張仙師,咱們開始吧。”
閉目養神的張峰徐徐張開眼,點點頭。“好。”
按照剛才做的事情再做一遍,張峰換了一張黃符。常家的人各自咬破手指滴血到黃符上。鼻青聯軸的常威倒是不用咬手指,隨便一吐就是一大口血。黃紙這次沒被染紅,尚有很多斑斑點點的地方。張峰念念有詞。“起。”
只見銅盆中沾了血的黃紙自動折疊,成了一隻紅黃相間的紙鶴。紙鶴抖動翅膀,竟從銅盆中飛了出來。
常家一行四人好像發現了新大陸,驚咦出聲。鼻青臉腫的常威痴痴道“好神奇的魔術。”
紙鶴煽動翅膀飛出窗外,張峰大叫道“快追上去。”
一行四人上了車,為了怕紙鶴飛的太遠看不到,張峰特地將紙鶴捉住,綁在繩上,然後將綁有紙鶴的繩子掛在車內的鏡子上。由常自清開車,按照紙鶴的指引開車。
經過一系列的事,常家祖孫三代對張峰的佩服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尤其是老大常城。“嘿嘿,老弟,今早的事真是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張峰沒有不開心,像常城這樣保家衛國的軍人值得自己由心的尊重。“常大哥,你說笑了。玄門沒落,這種遭人質疑的事是家常便飯。這世道上確實有很多招搖撞騙的門外漢,你懷疑我也屬情理之中。”
常城嘴笨性子直,不會繞彎子,開門見山道“老弟,你看看我兒子的面相。這個‘種’是搞掉還是留下?”
張峰定睛去看常威的面相,雙眼青腫,鼻血橫流,本來白白淨淨的臉蛋被打的發紫。張峰打趣道“這個我可看不來,還是等他傷勢好嘍再看吧。”
“哈哈哈。”張峰此言引得車內人齊刷刷爽朗大笑。
按照紅紙鶴的指引,車子出了城,一直往西開到鄉下去。柏油路變成了土路,路上磕磕絆絆,時常有受驚的雞鴨從車前飛過。鄉風淳樸的村民目不轉睛盯著小轎車看,小轎車後面一群孩子歡聲笑語的跟著跑。
村子的邊上有個鄉辦小學,紅色紙鶴在這裡劇烈的跳動,竟然掙開了束縛它的那條線。
張峰見狀,忙叫道“快把車門開啟。”
常自清連忙搖下車窗,把紅色紙鶴放出去。紅色紙鶴出了車子越飛越高,飛進校園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