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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圈兩大鐵律之“做愛戴套”和“別碰直男”,林衍酒後失策,丟掉了指揮家該有的無懈可擊,只貫徹執行了前一個。
他好歹控制住了自己,沒直接射在裡面。
有他媽個卵用。
空氣裡混著烏木香和精液的腥味,林衍坐在床邊,酒意褪去,渾身發冷,身後的人呼吸均勻,睡得正香。
穆康臉上掛著饜足笑意,林衍看在眼裡,知道穆康約莫把這場情事誤會成了一次水到渠成的男歡女愛。
林衍清清白白活了三十幾年,哪想得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成了趁虛而入的強奸犯,幹起了性侵的齷齪勾當。
穆姓受害人不僅直,還有個貌若天仙的女朋友。
所謂的投懷送抱不過是藉口,自己根本就是心懷不軌、覬覦已久,恨不得天天把他按到床上,像剛才那樣操到他求饒、操到他射精、操到他除了叫自己的名字就只能喘息呻吟。
比林衍這輩子做過的所有春夢加起來還要快活。
比林衍這輩子産生的所有妄念加起來還要不堪。
真是……太不像話了。林衍把臉埋進雙手,絕望到淚意都被凍結成冰。
沉默有罪,縱欲何嘗不是罪。
我以愛情為槍,傷害了我最愛的人。
罪無可赦。
林衍的贖罪計劃尚未落實到位就被穆康的不按常理出牌誘惑著踏入深淵,從此萬劫不複,人生又多了一道罪行要踽踽背負。
時間來到淩晨兩點,原始情慾被理智抹去,月光映出一個孤獨人影,正在黑暗裡深深懺悔。
自首才是最好的選擇。林衍對自己說:我應該在這裡待著哪兒也不去,等他醒來後,馬上第一時間道歉。
然後他想怎麼樣,我都必須承受。無論是揍我、咒罵我、怨恨我、無視我、忘記我,都是情理之中。
都是我……活該。
林衍嘴唇顫抖,光是想到穆康可能給自己的眼神,就難受到恨不得去死。他既不害怕贖罪,也不害怕孤獨,唯一畏懼的,是穆康討厭自己。
evan in從不出錯。
evan in終於犯了大錯。
愛情是萬物執行規律中的唯一例外。
林衍悄悄站了起來,先循規蹈矩穿好衣服,收拾安全套,又把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疊好,整齊擺到沙發上。
做完這一切,林衍把穆康口袋裡的手機、皮夾和鑰匙放到床頭櫃,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眼瑞士秋日的清透夜空。
月光輕柔落在他身上,似乎想做一番徒留挽留。
林衍視若無睹,面無表情地拉上窗簾,轉身大步走進黑暗,很沒骨氣地離開了犯罪現場。
回到家時天還沒亮,林衍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獨自一人開了兩小時車,直奔蘇黎世機場。
黎明的機場人煙稀少,林衍停好車,把昂貴的停車費拋到腦後,在櫃臺買了一張最快起飛、最終目的地為約翰內斯堡的聯程機票。
當穆康在歐洲中部時間早晨八點醒來時,林衍已經登上飛機,飲鴆止渴般地開啟了一場不為人知的逃亡。
林衍奉行一生的不反複、不妥協、不退縮,在愛情面前狗屁不是潰不成軍。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不行,我受不了這樣。
我受不了他討厭我。
蜚聲國際的指揮家林衍,可笑地被愛情逼成了一個不敢面對現實的逃犯。
慘遭始亂終棄的受害人,還自以為是地以為“把阿衍追到手”的sss級副本直接開了掛,事情已經瓜熟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