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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寫字樓裡,許味託著下巴聚精會神地看著辦公桌後面打字的人,他很忙,隔個幾分鐘就要接一個電話,他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一些許味聽不懂的話,有時還會突然發脾氣,皺著眉大聲呵斥對方。
男人在認真工作的時候永遠是最帥的,無論是他穿著西裝挺直腰板十指在鍵盤上噼裡啪啦地打字,還是拿起圓珠筆在檔案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亦或是盯著電腦喝咖啡,還有對著電話罵人的樣子,都讓許味著迷。
他錯過的這些年,心上人已經長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那是一種沒來由的氣質,帶給人深深的安全感,只要有他在就什麼都不用自己擔心的安全感。
“小味。”
許陳願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電腦顯示器,卻突然叫到他的名字。
許味則突然被點到名,騰地坐直了:“到!許總!”
許陳願忍不住笑出聲,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要是再那麼看著我,我就徹底沒法工作了。”
許味撇撇嘴,反駁道:“明明就是你不認真工作!你還甩鍋給我,過分呀!”
許陳願嘆了口氣,從電腦後面探出頭來看他,目光灼灼:“寶貝,你的眼神好像要把我的衣服給扒了,再這麼看下去,我們的第一次很有可能發生在我的辦公室裡。”
那天最後,許味是通紅著臉被許陳願帶出公司的。
等許陳願下班以後,天已經徹底黑了,華燈初上,高架橋喧囂著蔓延,好像一條盤踞在山裡的巨龍,身上的鱗片都閃耀著華光。
許陳願給許味圍好圍巾,無奈道:“以後不能再帶你來公司了,你在我根本沒辦法專心工作。”
許味氣哼哼地鼓起臉,說:“哼!我看就是你看我看膩了,嫌我總粘著你煩人了!”
許陳願連忙投降:“我的乖寶兒——我真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看著你的臉,最好給你的臉上看出一朵花兒來!要不你現在就變身我的腰部掛件兒吧,以後我走哪都揣上你。”
這話給許味說的美死了,軟軟地刺兒他,卻聽起來明顯勢在撒嬌。
“你今天的話說的朕心情甚好,所以晚上給你獎勵!”
許陳願挑挑眉,語氣曖昧:“哦?那我會非常期待的。”
許味聽他語氣奇怪,在腦子裡轉了好幾個彎兒,等看到許陳願臉上的壞笑後,才紅著臉去打他。
“你!你不要胡思亂想啊!”等嚷完了才想起來許陳願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害羞而不高興,又低著頭小聲說:“那、那種獎勵的話,也……不是不行。”
看著他這副樣子,許陳願只覺得腦子一陣轟鳴,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朝著某個部位聚集了。
許味看他不說話,以為他又在嘲笑自己,於是鼓起勇氣看著他,說:“你不要嘲笑我!我也是男人啊我……我也會想那種事!我、我最喜歡你了……”
最後那句表白被沉下了聲音,幾乎消散在夜風裡,許陳願傾身去抱他。
“寶貝,你真的甜的要我命了。”
這種話題一被提起,兩個人都早就忘了最初許味想的獎勵是什麼了,好不容易捱到進家門,許陳願就控制不住地把人摁在牆上。
“寶貝。”許陳願輕喘著在許味耳邊說話:“我要道歉。”
“道、道什麼歉呀?”
“一會兒我可能會控制不住。”
“這、這種事你就不要和我說了!”
第一次進行的很順利,而許陳願雖然那麼說了,卻還是很溫柔地擴張、潤滑,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情事,他想給許味最難忘的回憶。
而許味對於可以和許陳願擁抱這件事已經非常激動了,他身體更敏感了,在被許陳願抱著的時候偷偷地哭,卻要對方再深一些。
這一次許陳願並沒有進行很久,充分照顧著許味的感受,等他們結束以後,鐘表的時針和分針剛剛重合。
許陳願抱著許味在床上賴著,許味累得不行,那份羞恥早就被扔去爪哇國了,此刻只想窩在許陳願的懷裡感受他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