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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第三年,許味離開的第四年。
許陳願在深思熟慮過後,覺得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痛苦的考試了,於是毅然決然地放棄了考研,決定開始創業,帶著一群經濟系和計算機系初出茅廬的毛頭學生們一起籌備開了家公司。
雖然大學三年的學業許陳願學的不錯,但這東西學是一回事,真的實際操作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資金、市場、人脈疏通,都是一些學校裡教得模稜兩可的東西,許陳願開始做的時候有些畏首畏尾,他身後是一整個團隊,最初賠點兒可以,但不能血本無歸。
於是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許久沒見的父親,他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回到老家,專為和父親取取經。
好歹當年他爸是發達過的,給幾個學生傳授下經驗應該還配得起。
自從父母離婚,許陳願就再也沒回過老家了,三年之久,滄海桑田,現在那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新起了好多高樓大廈和高架橋,甚至都開始動工挖地鐵了,和記憶中的邊陲小城全然不同,讓許陳願跟著導航找了好久才找到父親住的地方。
那邊是一片平房區,歲月和風沙在祖國西北的這一帶留下了深刻的痕跡,路邊的幾只流浪狗趴在冬日的暖陽下打瞌睡,也沒人去驚擾它們,倒平白生出了一些歲月靜好的安詳氣息。
難怪許海會選擇住在這邊。
許陳願找到父親的家,矮矮的院牆,門沒鎖,但門口蹲著一隻黑背狼狗,見許陳願鬼鬼祟祟畏首畏尾地縮在角落,就站起身朝他一陣狂吠。
“黑子,不許叫!”
屋裡傳出一個男人深厚的鄉音,許陳願突然生出些鄉愁。
直到他走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年青人,愣住了。
許陳願也扯了扯自己揹包上的帶子,有些難以言說的尷尬之感。
“兒子……”父親老了,頭發都白了一半,盡管看上去還是那麼精神矍鑠,許陳願卻覺得喉頭一緊,就連眼眶都有些發酸。
許味走了多久,他就有多久沒和父親聯系過了。
“爸。”他也輕聲道。
許海無措地趕緊垂頭擦了擦眼淚,笑著說:“怎麼過來也不打聲招呼,快快,趕緊進來,外頭冷。”
許味跟著走進去,看見陽臺邊擺著一個架子,上面擺了幾盆花,長勢不太好,看來父親並不擅長伺候這些嬌弱的東西。
還有一些舊書,有的許陳願在家裡見到過,也有的似乎是他來了這邊以後新添的,在那些東西裡面,擺著一副紙盒子都破破爛爛的象棋。
許陳願走過去,輕手輕腳地拿起那盒象棋,小時候陪著父親一起下棋的日子浮現在腦海裡,他沒說話,最終又放了回去。
許海端著茶水和果盤過來,招呼許陳願過去吃。西北這邊屋子裡的暖氣往往都燒得格外的熱,待了一會兒許陳願就覺得有汗流下來,於是脫了外面的棉襖,規規整整地放在沙發的一角。
許海看著他,有些拘謹,說:“這才幾年不見,就長這麼大了,又長個兒了吧?”
許陳願微微一笑,說:“您還知道自己都好幾年沒見我這個兒子了?”
一句帶著責備的俏皮話讓許海稍微放鬆了些,緊緊握成拳搭在膝上的手也松開了,說:“是啊,你現在是不是都大學畢業了?”
許陳願搖搖頭,說:“明年畢業,現在還在實習。”
“哦、哦……”
許陳願四下看了看,屋子裡不算淩亂,但也一看就是一個獨居的男人住的地方,東西的擺放毫無章法,若是自己的母親在,一定要對此喋喋不休地說上半天,例如書架上的灰要勤些撣,牆根不能著水否則要發黃,平時要把落地窗的窗簾給用布條好好地綁起來。
“你……念書念得怎麼樣?”許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