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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禮拜過去了,許味還是沒有聯絡到宋溪。
宋溪電話不接,簡訊不回,他擔心的不行,又叫上許陳願去宋溪家找他,敲門敲不開,鄰居嫌他們吵,要趕他倆走,說住在這裡的一個人搬走了。
許陳願估計他說的是方允,於是問:“另一個呢?”
鄰居想了想,說:“好像前兩天回來一趟,半夜又聽見箱子的動靜,拎著走了。”
許味當場差點讓嚇哭,揪著許陳願的衣擺,哭腔都出來了:“他……他不會想不開吧……”
“不會不會,別亂想。”雖然在安慰許味,但其實許陳願自己也覺得很沒底,只能說:“他還是拎著箱子走的,如果真要做傻事,沒必要帶著行李吧?可能就是心情不好,出去旅行散心了。”
好不容易安慰好許味,陸星瀾又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了這件事,一天無數個電話打給許陳願,問他有沒有宋溪的訊息。
許陳願煩不勝煩,說:“我怎麼知道?我和許味也在找他,你不是跟他老鄉嗎?去打聽啊。”
陸星瀾默了默,說:“他十幾年前因為出櫃,和家裡人鬧翻,他父親不允許他回家,他媽心疼他,後來就偶爾到柳城來看看,他也會往家裡打錢,但宋老師本人已經十幾年沒回去過了。”
許陳願聽了,大概也猜出來他那麼多年都沒有回去的原因了,八成跟他的性向分不開。在那種小山村裡,又是十幾年前,更不可能從別人嘴裡聽到什麼好話。於是也不禁想,這個人曾經默然地遭了多少罪。
是怎麼還能養出那溫柔的性子的?
許味又等了很久,已經報警了,警察在四處找他,報紙上也貼著尋人啟事。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也只能等著,等有一天得到宋溪的訊息,等他再出現在自己面前。
過了五月,天越來越熱了,趴在樹幹上的蟬撕心裂肺地鳴叫,榆樹的葉子被灼熱的日光照得捲曲,槐花漸漸要凋了,屋簷下的小燕子羽翼也漸漸豐滿,能飛出巢xue去獨當一面。
許味這些天一直都悶悶不樂的,因為天熱,也因為擔憂灼心,怎麼都吃不下去飯,人肉眼可見地又瘦了不少。
給許陳願看得發愁,就想方設法地哄他開心,又想起他前陣子心心念念地想再吃一頓自己做的飯,於是就抽了個父母都不在的週末,把許味帶回家去做飯吃了。
最近正是鱸魚最鮮美的時候,許陳願買了一條回去,又買了豆腐和小紅椒,準備燉魚吃,吃剩的魚湯晚上還可以給許味再煮麵或者熬粥當晚餐。
許陳願圍著圍裙在廚房裡忙著切菜、洗魚,許味不幫忙也不去給他添亂,就反坐在一把椅子上,抱著椅背靜靜地歪著頭看許陳願做飯。
他做飯的樣子很好看,襯衣袖子被挽上去,露出精壯結實的小臂,拿菜刀的時候和拿籃球的時候一樣很帥氣。最近他總是在太陽下打籃球,已經有點曬黑了,手腕處被曬出一個滑稽的表印來,不過看起來更有男人味一些。
許陳願畢竟比許味大了兩歲,現在已然有了一點成年男人的樣子,剛入夏他就嫌熱把自己那微長的頭發給剪短了,利落的短發倒是看上去顯得精神又青春些。
許味痴痴地看著自己的戀人,他在廚房裡為自己做好吃的菜,一會兒也會端著盤子過來在自己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那是個溫馨又纏綿的場景,不知道以後有沒有那個幸運,可以一直這麼看下去。
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想跟他有個未來,有個家,每天都是柴米油鹽細細碎碎的瑣事,晚上窩在一起吃著零食看沒有營養的電視劇,也許偶爾會吵架,但躺到床上後對方也會在半夢半醒的時候湊過來摟住他,等第二天日頭升起,擁著愛人醒來,那些不快就都煙消雲散。
他真的真的很想一輩子都和許陳願在一起。
許陳願專心致志地對付那條剛放到案板上就還蹦躂個不停的魚,現在終於把魚頭剁下去了,又剖開魚肚子把內髒取出來,剛把魚和燉魚料放進鍋裡,還沒等放豆腐,電話鈴就突然響了。
許陳願滿手的魚血,和油漬,騰不開手,就問許味:“誰的手機?”
許味看自己的手機很安靜,就跨過椅子,說:“好像是你的。”
“誰打來的?”
許味把手機拿進廚房,遞給他,說:“是陸哥。”
許陳願舉著手,苦笑道:“沒法接,你摁開吧,開擴音。”
“哦。”
許陳願擰開水龍頭,在嘩嘩的水聲下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