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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陳願頹然地坐在沙發上,他本不是多麼矯情的人,只是無論看上去有多強大,對於有些傷害也不是真的能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
扔在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許陳願解開鎖屏,看到許味發給他的訊息。
是一段翠花和鐵柱的影片,那兩只蠢鸚鵡,正對著鏡頭說對口相聲。
然後是一段語音。
“願哥願哥!你看它倆是不是長大點兒了?”
那聲音那麼清脆,滿是陽光和希望的味道。
許陳願苦笑了一下,也只有許味……
許陳願整理了一下情緒,清了清嗓子,怕許味聽出來他聲音不對勁,回了一句語音:“嗯,是長大點兒了,可以下鍋了。”
“不行!”許味發來一條氣勢十足語音:“它們這麼可愛!”
許陳願在心裡嘆了口氣,心想只有你會覺得這兩只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鳥可愛。
許陳願把電話打過去,許味很快就接起來了,他趴在床上,聲音軟軟地應了一聲。
許陳願說:“別逗鳥兒了,趕緊睡吧,明兒還早起上學呢。”
“哼嗯……”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許味可憐巴巴地在床上翻來翻去,說:“願哥,你就不要再給我報這種噩耗了……”
許陳願哭笑不得地說:“就算我閉嘴,可明天你還是得上學啊。聽話,趕緊去睡覺。”
“嗯……好,我現在就睡。”許味終於消停了,許陳願聽到那邊傳出啪嗒一聲,好像是他把燈關了。
“願哥你也要早點睡哦,晚安!”
“嗯,晚安,我的寶貝。”
許陳願嘆了口氣,把手機扔在一邊,自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
又是一夜不成眠。
現在的許陳願已經練就了一身即使一宿不睡,第二天只要給他一個早自習的時間補覺,一整天都能生龍活虎地上課鬧事兒的神功。
所以去接許味的時候,許陳願很好地藏起自己的憔悴,準時地等在許味的小區門口。
許味穿著校服跑出來,嘴裡還叼著一塊麵包,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楞了一下,隨後就去捏許陳願的臉,惡狠狠地問他:“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沒有好好睡覺!”
許陳願納悶了,許味是有透視眼嗎?他今天出門為了不讓許味看到自己的黑眼圈,還用他媽的粉底遮了遮。
但嘴上還要扯謊,許陳願說:“沒有,我絕對好好睡了,否則現在早死在街邊兒上了。”
奈何許味打死都不信,哼道:“你不要騙我!我看得出來!”說完,又睜著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願哥,你是不是……不開心?”
許陳願愣了愣,心頭的防護好像被什麼東西擊碎了。
有人說,能打倒一個強悍的人的根本不是如刀的風雪,不是轟然而倒的泰山,而是有人在你走過白沙大漠後,對你伸出手,說:回家吧。
許陳願伸出手,把許味抱在懷裡,輕聲道:“沒關系,看到你,哥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許味把臉埋在他的懷裡,說:“嗯,有我在呢,願哥要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最近這幾天,許海破天荒地回了好幾次家,這對於許陳願來說絕對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兒,相反,是一件讓他恨不得模仿董存瑞用炸藥包把這個一百七十多平米的房子炸掉一了百了的事情。
許陳願真的很想揪著許海的領子好好地問問他,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這兩天天天往回跑個什麼勁兒啊?
一直困擾許陳願的還有第二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父母這麼多年,一句正常的話都說不了,在一起的時候必須沉默,否則只要雙方一開腔就是槍林彈雨的中東戰場,許陳願經常做那條被殃及的池魚,池魚很無奈,捂著不停地被刺中的傷口不停地思考,他們到底是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