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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覺醒來以後,許陳願的良心終於回歸了,想起昨天晚上在體育館裡許味那張悄悄地掉金豆子的臉,突然有一種名叫愧疚的蟲子咬麻了他的心。
要不……去找他道個歉吧?
從小到大,許陳願跟別人說過的對不起僅限於在車站不小心踩到人家的腳的時候禮貌性地說一句不好意思,讓他真的正兒八經地去給一個人道歉,那場景怎麼想怎麼覺得詭異,還不如讓他跟人打一架。
但是現在畢竟是一個快成年的人,總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那麼幼稚地“以武會友”了,再說,許味那小身板,他哪能下得去手……
還是算了吧,他們又沒準備深交,這麼一來許味肯定徹底討厭他了,再也不想看見他了,正好他樂得清閑。
個屁啊。
許陳願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坐立不安地在座位上來回折騰,張子明看了,奇怪地問:“你這是咋了?手疼嗎?”
“多謝關心,還不會殘。”
張子明翻了個白眼,說:“那你是怎麼了,你現在特別像一隻戴了伊麗莎白圈的貓你知道嗎?”
憤怒又難堪,連爪子都被迫得收起來。
許陳願冷冷地看著他,威脅道:“給你三秒鐘讓你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像一頭被戴了鐵鏈的老虎。”
這還聽著順耳一點。
許陳願想了想,還是問道:“我問你個問題啊。”
“啊,你說。”
“你每次把周舟惹生氣的時候,都是怎麼跟她道歉的?”
張子明:“……這是一個世紀難題,每次把她惹毛的時候,我覺得哄她的難度和與恐怖分子談判沒什麼區別。啊不對,你知道女朋友和恐怖分子的區別在哪嗎?”
許陳願成功地被他分散了注意力:“在哪?”
“在於,恐怖分子還可以談判。”
許陳願:“……”
許陳願踹了他一腳,不耐煩道:“別嘰嘰歪歪的,說正事兒呢。”
“不是,”張子明扳正了被許陳願踹歪的凳子,問:“你許大爺的字典裡還有道歉這倆字兒呢?”
許陳願徹底被磨沒了耐心,跟張子明多說一分鐘的話都能讓他短十好幾年的壽,那張嘴說來說去就是紮不到重點上,能把許陳願這種暴脾氣活活給氣死。
懶得再跟張子明扯皮,許陳願幹脆就拿出手機,點開搜尋引擎,充分利用網路資源。
他輸入“如何向人道歉”,出來幾百萬條,等他翻了五頁以後,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多二逼。
總之下課了先去見見許味吧,他的那個性格,軟得跟個棉花糖似的,應該不會太難為自己,道歉這件事業的進展也不會太難吧。
走之前,許陳願想了想,揣了兩張籃球賽vip座位的票。
這回許陳願負傷了,可以名正言順地不去上課間操了,他趁著這段時間去了高一在的致遠樓。
本來許陳願在學校裡就算個小有名氣的風雲人物,高一的學弟學妹們雖然剛來沒幾天,但對他的威名和樣貌卻是基本都知道了。他身形高挑,冷著一張臉,左手還打著石膏,這樣違和的樣子讓他走在人群裡獲得了不小的回頭率。
許陳願轉了半天也沒找到許味,印象裡好像聽說他在七班,就攔了一個學弟,問:“高一七班在哪?”
那學弟看許陳願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戰戰兢兢地說:“在二樓,上樓梯以後左拐最裡面的教室。”
“嗯。”
許陳願上樓以後,發現教室裡的學生們正在打掃衛生,他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問:“許味在嗎?”
聽到這句話抬頭正要答應的人是許味的同桌,許陳願的小迷妹,看清楚門口站著的人是誰後,她當場就愣住了,沉浸在見到愛豆的愉悅中無法自拔。
臥槽啊啊啊啊許陳願來我們班了還和我說話了等等他是來幹嘛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