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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秉鑒內心氣憤不已,被討債討到了碼頭上!沒有銀子被逼著用貨物相抵!並且這債務在借據上寫的好好的,借的是一年,而此時銀子到手連二個月的光景都還不到!這樣的事情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滑天下之大稽,又分明是恃強淩弱,處心積慮,欺人太甚!
還?眼前的毛皮都得被拉走,他伍秉鑒只能算是白忙活空歡喜一場,到頭來還會被人徒徒恥笑。即使賣了毛皮再還,可沒了這個資本,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辦?當初借這個行傭豈不是沒了任何意義?
不還?又講不出道理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且對方見到他承攬下來整船的貨物,就口口聲聲斷定自己手裡有大把的銀子,這個理由聽起來也是充分。
“這個不是大家為難你,你也知道行傭的出處,這是大家夥湊在一起的,當初見你難了,能借給你,是人情;現在見你有了,要你還,無可厚非。”蔡世文充當著好人對伍秉鑒說完,又對著眾人說:“好債定要好要,不能強人所難,我看這樣,給他三天時間,若是這三天之內‘元和行’將這些毛皮能出了手,換了現銀,是再好不過;若是第四天這毛皮還在他的手上,我們就將這毛皮作價拉走沖抵他的借款,各位意見如何?”
盧觀恆不陰不陽地說:“商總替他說話,我們當然是要給面子,但醜話說在前面,到時候這毛皮作價也要是平來平走,說白了就是咪唎堅人給他的什麼價錢,他也要什麼價錢給我們,不能在這上面加一文錢。”
眾人揚長而去。
“真是欺負人啊!”葉上林用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捆紮結實的毛皮。伍秉鑒苦笑了一下,無可奈何地說道:“葉兄,看來這個銀子不還是不行了,你去將那些毛皮商販都找來吧。”
“秉鑒兄……”
伍秉鑒聽見這熟悉的稱呼,轉過頭來一看,“清妍!”
“我這剛出了趟門回來,聽說你在這碼頭上攬貨,就直接趕了過來。”而後,又笑呵呵地說道:“秉鑒兄,我們不是說好等貨物下了船,要讓我們徽商先挑選嗎?這話現在還算不算數?”
伍秉鑒和葉上林對視了一眼,尷尬地說道:“算數,當然算數。”
“那好,我這就回去通知他們,讓他們明日一早就到碼頭來。對了,秉鑒兄,我這次出門主要是為了再次落實你這裡的茶源之事,確保萬無一失。如果你這裡再有什麼變化,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好提前有個準備。”程清妍說完,準備轉身離開。
陳文擴帶著艾香也趕了過來。
定下了親事,伍秉鑒就算是陳家未過門的姑爺兒,“元和行”做了咪唎堅商船的保商,陳文擴當然是要當作自家的事看待。而艾香自然在心裡也把自己看作了半個伍家人,聽父親說秉鑒在碼頭攬貨,她是一定要來看看的。做父親的陳文擴也發現,自從定下了親事之後,好像艾香的性情做派也有了很大的改觀,變得比往日溫順淑女了不少,大有了幾分富家小姐的模樣。
程清妍是認識陳文擴的,見了後,忙施禮,心下也奇怪,聽說這陳東家自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人,無關他的事,從不會拋頭露面,今天這是怎麼了?
艾香和程清妍彼此不認識,但她剛才遠遠見著程清妍與伍秉鑒的言談舉止,走到近處,又發現是這麼一個氣質高雅的美人坯子,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不知對方身份,又見認識自己的父親,也就不能說什麼,只是用不友好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清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