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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上林給伍秉鑒回過話來,他與那位賣茶的親戚談過的結果並不如人意,主要的原因是達不到伍秉鑒對茶品和包裝上的要求,更不願意接這樣棘手的麻煩生意。
葉上林有些擔心對伍秉鑒說:“東家,我看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如果按照這個找法找下去,我看就是那咪唎堅商船到了怕也是沒有個結果。”
伍秉鑒好似安慰葉上林,也在自我鼓舞,“葉兄,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既然決定這麼做了,是絕不可輕言放棄的。我們走的不是尋常路,自然要比其他人家多上些坎坷。我再找找看。”
海風徐徐,碧波浩瀚。
伍秉鑒帶著陳景春來到了黃埔碼頭。
碼頭上有十幾艘大型遠洋商船停泊,其中幾艘船上有人正在上下忙碌地裝卸貨物。伍秉鑒來到這裡是為了散心,讓景春見見世面,也順便想找找茶源的門路,他知道一些茶商也經常來到碼頭上看洋商採購的行情。
景春見到這麼熱鬧的場景,如此龐大的商船,堆積如山的各樣貨物,又是第一次見到藍眼睛紅頭發的外國人,自然顯得十分的新奇,稍顯稚嫩的臉上蕩漾著興奮之情,“秉鑒哥,你說為啥這些洋人都到我們這裡找生意做?”
“這是因為我們大清國有絲綢,有茶葉,有陶瓷,這些東西我們看的稀鬆平常,可在洋商和他們國人的眼裡卻都當作寶貝,商人逐利而行,生意自然而然就來囉。”
景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秉鑒哥,我要向你和葉掌櫃好好學習做生意的本領,將來也要做一個大商人。”
“好,好,兄弟有志氣。”秉鑒誇獎著景春說。
伍秉鑒見前面有一大群人圍攏,好像在那裡爭執著什麼,他帶景春快步走了過去。
“陳東家,你看看你們供的是什麼貨?這發黴的發黴,變質的變質,你讓我們運回去怎麼賣?最可氣的是外面的放了些好的,裡面都是壞的,妄想矇混過關,真是一點誠信也沒有。”
“吉利斯大班,還不單是這些呢,您看看,這些散茶長短不一,顏色各異,分明是幾個品種摻雜在一起的,這貨我們堅決要退掉。”
“陳東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樣的下流貨確實是拿不上臺面來啊!這就是揚在大街上也是沒有人稀得撿的。你真是小瞧紅毛鬼了,他們一個個比猴子還精著呢!’”
說話的人有洋人,也有本地人。
伍秉鑒踮起腳來往裡邊一看,這正在被眾人戳戳點點的人他認識啊,這不是“源泉行”的東家陳文擴嗎?!
只見陳文擴面紅耳赤吭哧癟肚地連連解釋:“誤、誤會,這都是誤會啊!”他平日裡就是不善言辭非常沉悶的一個人,現在看來更多了理屈詞窮張口結舌的樣子,非常的狼狽。
“什麼叫誤會?事實擺在你面前還在狡辯?你就痛快說怎麼辦吧!”那個被稱作吉利斯大班的洋人應該是往來廣州很久了,說起本地話來很是流利。
陳文擴噤若寒蟬,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這時候又見有人強擠了進去,呼哧帶喘地說:“東家,東家,我把賣咱家茶葉的王掌櫃找來了!”
陳文擴好像是如蒙大赦,連忙對那吉利斯說:“大班,你稍安勿躁,容我將事情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