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咬緊牙,不讓一絲情緒洩露出來。
宋星拿了所有的醫療費。
任遠的家人都在國外,他不會想讓他們知道。
葉知秋一個人在門口。望著進去的兩人和床上滿身紗布。腿還吊著的人。
他們需要空間。也需要自我療傷。
那是他們四個人的圈圓。沒有出口。沒有盡頭。
看不清出路。看不清結局。
屋內的兩人誰也沒說話。就這麼坐著。靠在沙發上。靠了一整晚。
葉知秋接到班主任的電話。已經是快到中午了。他說那個女生已經交待了。如她想的一樣。女生的把戲。
于晴晴已經辦理休學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家長也不會放任她繼續在這。
葉風可以來上學。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她們那邊會給補償。數字任你們填。
她扯了扯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這令人作嘔的世界,視他們為螻蟻。生死大權,萬般尊嚴,只是他們眼裡的小小數字。
她淡淡說好。沒有反抗。
掛了電話
任遠醒了,他太疲憊。身體和心裡。
像是睡了一覺。
他們三個又恢複了以前淡淡的氣氛。
宋星還是那麼多話,葉風時不時插一句滅他的威風。
任遠靠在枕頭上靜靜的笑。
換藥的護士進來看著他笑的樣子。頓時面露微紅。眼神躲閃,不敢再看。
宋星嘖嘖的看著他們。又對葉風挑眉。給他個眼色。
這兩人有戲。葉風扯嘴一笑。
晚上葉知秋給他們三個送了飯。
那筆封口錢,讓葉知秋捐了出去。
他們各懷心事,又都雲淡風輕。
就這麼過了幾天。
宋星總是打趣的看著那個來給任遠換藥的小護士。開他們玩笑。
任遠倒不介意,但也不拒絕,只是那小護士每次都受不了,滿臉潮紅的跑開。
任遠看的也有意思。
那小護士跟他們越來越熟。總往這跑。
只是每次看見任遠的眼神總是亮亮的。
那是看見愛人的光。
是耀眼的閃爍。
任遠眼底的笑意也越來越深。滿臉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