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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倒春寒,讓本就身體虛弱的趙景伶病來如山倒。他已經病了三日了,身子還是時不時地發熱,退了又燒,急得趙殊把太醫院的那群人都訓斥了個遍。
“連一個風寒都治不好,本王要你們何用!”趙殊很少生氣,但是一發火就讓人格外地恐懼。
老太醫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跪在地上動都不敢動。
“難受……娘……”趙景伶囈語著,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暈。
“都出去。”趙殊低聲道,太醫們如蒙大赦般地從乾寧宮中魚貫而出。
殿中只剩他二人了,趙殊走上前坐到床沿上,用浸了涼水的帕子輕輕放在趙景伶的額頭上。
不多時,宮女送了剛熬好的藥過來,繼而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趙殊捧著藥碗嘆了口氣,這藥已經喝了好些天了,病也不見好。但是總不能連藥都不喝……
趙殊舀了一勺藥湯遞到趙景伶嘴邊,低聲道:“景伶乖些喝藥了。”
“不喝……不喝藥……苦……”趙景伶無意識地抗拒著,臉上露出了些痛苦的表情。
趙殊有些無奈,前兩天他還能勉強乖乖地喝藥,現在是越來越難了。
他含了一口藥湯到嘴裡,苦澀的味道立馬遍佈他整個口腔,倒真是難為景伶喝了那麼多回了……他低下頭溫柔地吻上了趙景伶的唇,將藥液渡了過去。
趙景伶被“脅迫”著將藥液吞了進去,發出了幾聲不滿的嗚咽。
“皇叔壞……”趙景伶軟綿綿道,他潛意識裡就知道對方一定是趙殊。畢竟敢親他的人,只有趙殊一個。
無緣無故做了一回“壞人”,趙殊有些哭笑不得。半晌,他才緩緩道:“景伶病了這麼多天,害得皇叔時時刻刻擔心著,豈不是更壞。”
趙景伶燒得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麼,只輕輕地皺了皺眉。
喂完藥,趙殊從袖中拿出一顆桂花糖剝開,輕輕地放進趙景伶嘴裡。又在他唇上落了個蜻蜓點水般的吻,才走到案邊開始批閱奏摺。
趙景伶病了六七天才好轉過來。然而即使病好了,他整個人也顯得鬱郁寡歡的,似乎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
“禦花園好些花都開了,還有去年陳國進貢的名貴品種,奼紫嫣紅的。要不要過去走走?”趙殊低聲問道。他將趙景伶攬到懷裡,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去。”趙景伶輕聲道。
趙殊沉默了半晌,最後說道:“我聽說兩天後城南有個廟會,據說是為了迎春神的,應當是十分熱鬧有趣的。你想去嗎?”
趙景伶怔了怔,繼而有些驚喜道:“能出宮?”
“你若是想的話。”趙殊低聲道,自從趙景伶登機以來,就再也沒有機會自在地出去遊玩過了。
然而趙景伶一想到若是要出宮,身邊肯定會跟著一大群人。周圍的百姓也都會變得小心謹慎起來,三步一跪九步一拜的。一想到那陣仗,趙景伶便覺得分外無趣,臉也垮了下來。
趙景伶表情的變化都被趙殊看在眼裡,趙殊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解釋道:“微服出巡,就你我二人。另外只有幾個影衛在暗處保護。”
“可是當真?”趙景伶的表情一下子鮮活的了起來。
趙殊笑了笑,望著趙景伶點了點頭。趙景伶自然是喜悅不已的,他發現趙殊一直專注地看著他,還以為對方在與自己討些“好處”。他便環住趙殊的脖子,湊上去在對方的唇上啄吻了一下。“皇叔真好。”趙景伶靠在趙殊的頸間輕輕蹭了蹭,親暱道。
趙殊險些被他蹭得起反應,想到對方病才剛好,才壓抑住了自己的慾望。
廟會那天一大早趙殊和趙景伶便起來了,喬裝打扮了一番後坐馬車出了宮。趙景伶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衫,只有袖口與下擺處繡著一些花紋,看起來簡單而清爽。趙殊則身著玄色衣袍,看起來冷冽難以接近。二人走在一道,倒沒人會以為是叔侄,反而覺得是哪家富貴人家的小少爺硬要拉著家中大哥出來趕熱鬧。
趙景伶第一次來逛廟會,興致高得很。一個舞獅的表演都能令他咯咯地笑起來。他見前邊有個地方許多人圍在一起叫好,便拉著趙殊往那邊擠。趙殊一直虛虛地環著趙景伶,以防對方被擁擠的人群踩到傷到。趙景伶看到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健壯男人平躺在地上,旁邊的兩個人緩緩地將一塊大石頭放到了那人的身上。他有些驚訝,那個男人的承受能力竟如此厲害?
接著他看到其中一人拿起一個碩大的錘子,作勢要往那石頭上砸。他嚇得趕緊撲進趙殊懷裡,這可是要出人命的事啊!然而他並沒有聽到預想中的痛苦的嘶吼,反而是周圍的人都喊著“好!”“再來一個!”。他有些詫異地轉過身,卻看見那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略帶自豪地抱著拳,地上是兩塊碎裂了的石頭。
“他真當如此厲害?!”趙景伶驚訝道,回頭望了望趙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趙殊笑了笑,低下頭在趙景伶耳邊輕聲道:“自然不是真的。這胸口碎大石的那塊大石,裡面可有些門道。也就只能騙騙景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