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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時,趙殊發現自己正躺在趙景伶的龍床上,而趙景伶已經走了。昨夜的記憶回籠,他這才想起自己到底在酒後幹了些什麼。景伶此刻,該恨死他了吧……他一時間不知道再次見到對方時,該如何解釋。也許什麼解釋都太蒼白了,他該向對方贖罪,希望對方能忘了這荒唐的一夜。
過了兩日,他終於做足了準備。夜裡,他邁進了乾寧的大門。趙景伶伏在案上小憩,聽到有人進來,便幽幽轉醒。
趙殊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他原是想來“認罪”的,只是還未等他開口,便聽趙景伶細聲細氣道;“皇叔,你坐到景伶身邊來。”趙殊有些不知所以,但還是按趙景伶說的那樣坐到了對方旁邊。
趙景伶身子一斜,靠進了趙殊懷裡,他有些埋怨道:“皇叔這幾日為何不來看景伶。”
趙殊身子一僵,難得地有些無所適從。這情況……與他料想的不太一樣。
“諸事纏身,是臣的失職。”趙殊定了定心神,低聲道。
趙景伶抬眼望著趙殊,那雙無辜的大眼中似有嗔怪,煞是動人。“皇叔真是薄情寡義。”趙景伶用他那細細的手指在趙殊的胸膛上輕輕劃著,一副控訴著負心人的樣子。
一瞬間,趙殊似乎明白了什麼重大的事。景伶難道也並非對他無意……趙殊的心狠狠地跳動著,他的呼吸變得有些重,眼眸裡盡是難以置信。
“景伶……”趙殊伸出手輕輕環住趙景伶,趙景伶也乖巧地抱住了他的腰。
趙景伶在趙殊懷裡蹭了蹭,有些撒嬌道:“皇叔,今夜莫要回去了……”
“你想我陪著你,我便陪著你。”趙殊啞聲道。
喜悅來得太過突然,令趙殊有些頭腦昏沉。他彷彿是一個犯了重罪的死囚,卻遇上了天下大赦,不僅免了罪不說,還被賞了五十兩紋銀回鄉做買賣。
“景伶乏了,皇叔來陪景伶睡覺吧。”趙景伶輕聲道。
趙殊雖然點了頭,但真正到了寬衣解帶時,他還是未免有些拘束。二人脫得剩下中衣,便掀開杯子躺了進去。趙殊原是規規矩矩地平躺在趙景伶身旁,只是他觸到趙景伶的手,發現委實太涼。
“手怎這樣涼。”趙殊低聲道。他側過身,將趙景伶的手牽起來捂在手中。
趙景伶輕輕一笑,聲音清脆道:“不是還有皇叔嘛。”
趙殊也彎了嘴角,將趙景伶擁入懷中,吻了吻他的額頭低聲道:“睡吧。”這一切都太過美好,趙殊甚至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然而這一切,確實不真實。
趙景伶始終沒有入睡,等到他確認趙殊已經熟睡後,他輕輕地從對方懷裡鑽了出來。趙景伶將床頭的暗格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塊折疊得整齊的帕子。那帕子被趙景伶細細的手指掀開,裡面——是一隻蠱蟲。
趙景伶的母親是個異族女子,過世後遺物不多,每一件趙景伶都好好地珍藏著。其中有一樣便是一本名叫“蠱術”的書,裡面記載著多種藥蠱、毒蠱的形態和用法。而他母親的遺物中還有一個神秘的木盒,裡面裝著的,分明是那書上繪的“噬魂蠱”。噬魂蠱者,不死不僵。下蠱者以鮮血澆灌之,即可令其蘇醒。將其種入他人體內,兩年之後,此人便會心魂衰竭而亡。其間,下蠱者需與受蠱者靈肉交合,方可增強蠱蟲的效用。
趙景伶望著那隻蠕動著的鮮紅蠱蟲,緩緩地將它放到趙殊的手腕上。那蠱蟲消失地很快,瞬間便鑽進了趙殊的身體裡,只在手腕上留下一個蚊子叮咬般的小小傷口,不細看根本不會發現。
我的皇叔,這回禮,你可還喜歡……
這日傍晚,趙殊奏摺批了一半,匆匆吃了個飯,便去乾寧宮找趙景伶。趙景伶素來胃口小,身體又不好,再不盯著他叫他多吃點怎麼行。
趙殊來到乾寧宮的時候趙景伶方開始動筷,見趙殊過來,輕笑道:“皇叔也坐下來一起用膳罷。”
“我來時吃過了,只是來看看你。”趙殊說道。
“再吃些也無妨。”趙景伶不以為意道。
趙殊也沒再拒絕,坐到趙景伶身旁拿起碗筷。趙景伶小口地吃著那些精緻的禦膳,沒吃多少便把筷子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