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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伶那晚上前半夜一點都睡不著,一直翻來覆去差不多到了子時才漸漸有了睏意。他想象著宮牆外的世界,慢慢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下了學,趙景伶就回到寒山閣等待著趙殊,有些坐立難安的。對方會不會忘了這件事,抑或是有別的事來不了……趙景伶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連午飯也吃不太下。桌子上還擺著趙殊昨日給他的那盒綠豆糕,提醒他那人昨日來過。
約莫是午時的時候,趙殊出現在了寒山閣門外。趙景伶聽到腳步聲,忙起身去開門。
“皇叔……”趙景伶輕聲喚道。
“等久了?”趙殊進屋後問道。他將手裡的布包遞給趙景伶,裡面是一身小廝的衣裳,卻是還未穿過的。
“不久。”趙景伶撒著謊。
“昨日說的棗糕。”趙殊將一個紙盒子放到桌上說道,即使只是一件小事,他也是不會忘記的。
“會吃不完的。”趙景伶與趙殊也算熟絡了,說話也沒先前那麼拘謹了。
“吃不完就掰碎了放門外,那些鳥兒肯定是不會拒絕的。指不定還能招來兩只小野貓,讓你這兒更熱鬧些。”趙殊說道。
“倒是便宜了它們。”趙景伶說了句。
“去裡頭換衣服吧,我在這兒等你。”趙殊笑了笑說道。
趙景伶點了點頭,十分乖順的樣子。
片刻後,趙景伶從裡屋走了出來。衣服穿著倒還合身,畢竟是趙殊特地拿的最小號的衣裳。然而有哪家的小廝會長得如此俊秀水靈?不過左右都只是想要避過附近的宮女太監的眼,低著頭走也應當是不會被認出來的。馬車就停在主路上,也不遠。不然總真不能拿塊泥給趙景伶臉上抹兩下吧。
趙殊給趙景伶整了整衣襟,說道:“那走吧。”
趙景伶一路跟著趙殊走著,雖然低著頭,但一直用餘光往四處瞥著,心驚膽顫的,總擔心自己被人識破了去。
終於到了停馬車的地方,明明並不是一段很長的路,趙景伶卻覺得比走去上書房的路還要漫長。
趙殊扶著趙景伶進入馬車內。二人坐好後,趙殊掀開簾子對那車夫吩咐了一聲,馬車便緩緩上路了。
在宮門口,馬車停了下來,趙殊將手裡的令牌遞了出去,守衛十分恭敬地將他們放了出去。
一開始,趙景伶還按捺著自己,只偷偷往窗外瞥。只是這窗上安著簾子,只有在簾子被風吹起來的時候,他才能短暫地看到外面的風光。
“已經出宮了,你想看便大膽看吧。”趙殊說道,趙景伶打小沒有出過宮,對外面世界感到好奇,他是很能理解的。
趙景伶有些不確定地望了眼趙殊,卻見對方的手繞過他的後肩,為他掀開了簾子。趙景伶終究按捺不住,轉過頭望向窗外。他雙手情不自禁地抓住窗稜,身子都快要探出去了。
馬車漸漸駛向郊外,路變得不太好走起來。一個顛簸,趙景伶身子沒穩住,險些要撞到窗稜。趙殊反應很快,他用手護住趙景伶的腦袋,低聲道:“小心些。”
趙景伶有些不好意思,輕聲道:“多謝皇叔。”
馬車最終在一座山莊前停了下來。這是趙殊在城郊的別院,清靜得很。二人下了馬車,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那是孫管家,你跟著他到裡面去換騎馬的衣裳。”趙殊說道。
趙景伶點了點頭,跟著孫伯進去了。換完衣服出來,趙景伶看到趙殊已經牽了兩匹馬在門口等他了。那兩匹馬四肢健壯有力,全身的毛發都水潤亮澤,就算是外行人,也一眼就能看出它們的與眾不同。
“衣裳倒是合身。”趙殊打量了一下趙景伶,說道。這衣裳是他昨日特地去霓雲坊定做的,手藝最好的麗娘趕了大半夜的工,今天早上才送過來的。
“只是你這頭發這樣挽,不適合騎馬。”趙殊皺了皺眉說道。
“那該是如何?”趙景伶有些疑惑道。
趙殊沒有說話,三兩步走上前,徑自將趙景伶的發帶解了下來。他將對方柔潤的長發全部攏在手中,用發帶高高地固定在趙景伶的腦後。
“該是這樣的。”趙殊低聲道。
趙景伶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方才趙殊的手指在他發間穿梭的感覺,他感受得一清二楚。對方寬闊的胸膛擋在他身前,籠罩著他,令他沒由來地緊張。他這皇叔,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