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問那邊的治療師在對夏洛特做什麼。
“首先是分析夏洛特現在給自己施加的精神魔法是什麼種類,然後在識別後採取治療的方法。”鄧布利多說:“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治療師,請您不要過於緊張。”
“……我怎麼可能不緊張呢,校長。”
特查拉說:“我相信您,所以才在權衡了很久之後讓她去霍格沃茨讀書的——這種事情本不應該發生。”
“陛下,這是我的錯。”盧平站了出來,承擔了責任:“我在這之前應該考慮到一切的,包括最糟糕的情況。夏洛特的學業在此之前都非常順利,只是我這裡出了岔子而已,請您不要責怪校長。”
“……”
特查拉看了他一眼,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知道這也不是你的錯,老師。聽到課程名稱,我其實也知道這是為了培訓她自我保護能力的課程,只是她的堅強現在還不到直面自己恐懼的程度。”
陛下用自己的理智勸說自己,老師也是最不希望學生出事的人,用以控制自己的怒火:“她,夏莉現在是什麼……什麼症狀?”
“她……沒有症狀。”
鄧布利多說:“她的生命體徵一切正常,呼吸和心跳都是規律的。”
但是她的眼睛不動,瞳孔一直散著,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前方。
就好像……沒有靈魂。
特查拉深深地呼吸,指甲幾乎刺入了自己的手掌。
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而幾分鐘後,這種不好的預感變成了現實。
六個治療師魚貫走了出來,然後跟鄧布利多對了個眼神。領頭的那個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堅固的自我防禦魔法。”他說:“這已經完全超越了大腦封閉術的極限。”
特查拉抬頭,問鄧布利多這是什麼意思。
“……我很遺憾,陛下。”鄧布利多閉上了了眼睛:“這說明我們現在無計可施,只能……”
他看著躺在了病床上的那個小姑娘。
“等她自己醒來。”
“開什麼玩笑。”
斯塔克被代理帶到了六樓之後,聽到了全部的經過——他怔了半天,看到了特查拉身旁那個小丫頭:“我前幾天才跟她透過信,她還在跟我說自己青春期的小煩惱呢——你現在告訴我她跟植物人沒什麼區別了?!”
他拽起盧平的領子:“是你幹的?!”
“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
“斯塔克。”
鄧布利多、代理和黑豹三個人同時出聲,阻止了鋼鐵俠接下來的動作——代理甚至截住了鋼鐵俠揮起來的拳頭,擋在了自己學弟面前。
氣氛僵持不下,而黑豹一句話勸住了鋼鐵俠。
“現在不是鬧那些的時候,我們應該先想想辦法,把小姑娘叫回來。”
特查拉坐在夏洛特床邊的椅子上,握著她的手:“醫院也需要安靜——這裡不只有夏莉一個病人。”
“……”
斯塔克收回了手,甩開代理,走進了病房。
病房裡很昏暗,為了不讓夏洛特的瞳孔暴露在陽光下,盡可能地便不曬太陽。
並且夏洛特本身紫外線也過敏。
就在這個非常昏暗的地方,小姑娘一言不發地看著天花板,好像是在發呆一樣。
但是鋼鐵俠知道,現在自己嚇唬她她也不會醒了。
“她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