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姬,如果我說讓你跟著我,你會拒絕嗎?”
“民女······民女不敢。”
“不敢?但是,那晚你不是很厲害的向士兵說出了‘不要’嗎?”
慄姬一聽劉啟的話,突然變的很著急,馬上反駁道:“那些人怎麼能跟太子殿下比呢?那些人不過是些草莽匹夫,而太子殿下是真龍之子,千金之軀······”
她說著,意識到自己的迫切,馬上又羞紅了臉。
劉啟聽見她這麼說,心中意識到,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人。他沒有再進一步的問她。反而是慄姬,拿出身上的帕子,大膽的矇住了劉啟的雙眼。
“慄姬,你真的很大膽。”劉啟沒有拒絕她大膽的行為,任由她去。被慄姬牽著,走出營帳的路上,他小聲的嗔怪著。
“殿下,且看著滿天星月。它們永遠不會煩惱,去猜測人的心思,到底是不是喜歡它。殿下,求你,不要讓慄姬再妄加猜測了,你到底喜不喜歡慄姬?”不一會兒,慄姬解開了她的帕子,指著滿天的星月,看著劉啟問到。
憑著星月的光亮,劉啟又看到了慄姬晶瑩的淚花,他的心底瞬間軟了下來。他心想:“心思不純又怎麼樣呢,畢竟是一個女人,這個惹人憐愛的女人。”
他心裡如是想著,就捧著慄姬的臉說:“你這個惹我憐愛的女人,算我怕了你了。”說完,劉啟親吻了她。
而慄姬,這個看上去性格剛烈的女人,卻對劉啟的親吻反應很熱烈。她用力的抱住劉啟,瘋狂的回應著他。她拉著他跑進了小樹林裡,在輕聲的歡笑中,二人度過了一段難忘的時光。
“娡兒,你怎麼在這裡?”緹縈和唐安回來,看到王娡正站在外面觀望著什麼,她喊了她一句。
王娡失落的苦笑了一下,跟緹縈迴去了。可想起剛才的一幕,她真是感覺心如刀割。
“殿下,娡兒明白,你貴為太子,將來可以擁有全天下的女人。可是,我能否要求你,只將心給我娡兒一人呢?”她站在那裡,看著劉啟和慄姬二人熱烈的擁吻,心痛不已,心裡卻萬般無奈。
“娡兒,你來的正好,給我看一下你的脈搏。我本來還想去找你的,正好你來了。”緹縈見她臉色不太好,以為是體內餘毒未清導致的,就把了把她的脈。她從脈象看,除了感覺到她的身體已經複原外,還發現了一個驚喜。
她放開王娡的脈,沒有說話,轉身去打洗臉水。王娡看她反應不對,就追問她道:“緹縈姑娘,怎麼樣,我的身體有無大礙啊?”
緹縈還是沒有理會她的話,繼續擦臉。王娡又道:“不瞞你說,這幾日,我也確實是偶感不適,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生病了。”
“那你是如何不適的啊?”
“腦袋昏昏沉沉的,總想睡懶覺,偶爾還想嘔吐。”
“娡兒姑娘,你的病,說重不重,說輕不輕。我開個方子給你,你看完給我答案。”
“緹縈姑娘真是風趣,方子你盡管開就是了,還需要我給出什麼答案?”
“深情起兮兩相望,時不待兮深宮寒。娡兒姑娘,望你好生保重自己。”緹縈將自己寫好的方子遞給她,讓她拿回營帳看完再來找她。
王娡從緹縈處離開,緹縈在她身後默默的為她感到擔憂。
而當王娡回到營帳,開啟了手中的藥方。看完之後,她為自己懷有身孕感到害怕,為緹縈對自己的關心和照顧感激不已。
“深情一兩準無誤,乃子合體報平安;士心稱重需謹慎,宮燕一隻背金刀;決明子意不易退,當歸還需適時回;棗梨臨淄絲草裡,罌粟之味不可理;黃蓮三粒口中苦,勝過甘泉混入毒。”王娡讀完這幾句話,心中又驚又喜。
她雙手捧著那張書信,自言自語道:“乃子合體報平安,我懷孕了。”
“士心為志,緹縈姑娘意指我,她要我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宮燕一隻,豈不是我嗎?背金刀,金刀劉也,她意指我會背起劉氏天下。”
“決明子意不易退,當歸還需適時回。緹縈姑娘,若真有一天宮燕碎成了泥,也不悔你奉勸的當歸適時回。”
“棗梨臨淄絲草裡,絲草,乃是緹縈二字的部首,她是告訴我,若我離去,可以去臨淄找她。罌粟,何為罌粟?”
“黃蓮三粒口中苦,勝過甘泉混入毒。緹縈姑娘,感謝你大義相助,我會永遠記住臨淄絲草裡,縱然甘泉有毒,我亦決明子意不會退。”王娡在燈下踱步,看著緹縈寫給她的話。除了那‘罌粟’二字之意她不甚理解,其餘的,好在她都理解了。
而皇上營帳之內,宮女正在給皇上捶腿,鄧通來報:“皇上,淳于公求見。”
“讓他進來。”皇上聽見鄧通的話,支開了宮女。
“淳于公覲見。”鄧通通報完,就站在一旁,等著他進來。
“草民淳于意見過皇上。”聽見鄧通的通報,淳于意快步走進來,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淳于公,你有何事見朕?”
“稟皇上,草民蒙皇上不棄,隨大軍在外已一月有餘。既然匈奴已滅,草民自當歸家。故而今日,草民向皇上請求,明日皇上回朝,草民就攜女兒和弟子回歸故裡。”
“淳于公醫術精湛,何不隨朕回宮,朕封你做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