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還好嗎?”她摸了摸頭上的那一隻玉柳釵,心裡默默的開始想念唐安。曾經,師兄總是和她一起上屋頂晾曬草藥,兩人總是無端的開起各種玩笑。至少每次,唐安的話總是可以把她逗笑。
平淡的日子過的很快,緹縈感覺自己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爹爹了。這一天,她又沒有見到父親,就又問福伯他去哪兒了。
“小姐,這是老爺讓我交給你的。”福伯說著,就把一個小鈴鐺遞給了緹縈。
“爹爹為什麼會送我這個,他去哪兒了?”
“老爺去了濟北王府,恐怕今日回不來了。今日是小姐你的生辰,老奴也祝您生辰快樂。”
“謝謝你,福伯。”緹縈說著,就像個孩子一樣拿著鈴鐺叮鈴鈴的走了。她才剛要出門,門外就來了一個侍女打扮的小丫頭攔住了她的去路。
“請問,淳于大人在家嗎?”小丫頭攔住緹縈就問淳于意的下落。
“我爹爹現在不在,你有什麼事嗎?”
“我家姑娘現在腹痛難忍,淳于大人醫術高明,還請過去救救我家姑娘。”
“可是我爹爹現在不在······這樣吧,我跟你過去。”
“好,小姐請隨我來。”小丫頭說著就拉著她的手上了馬車。走了約兩公裡,到了一個農戶家裡。
“老爺,夫人,大夫我找來了。”小丫頭慌慌張張的叫著進了家門,緹縈在她身後走著,大老遠就聽見了婦人的啼哭。
“我叫你重金去請淳于大人,你怎麼請來個姑娘?”這家老爺看緹縈年輕,信不過她的醫術,就斥責小丫頭說到。
緹縈看了一眼這個不知內情的老爺,微微一笑,放下醫藥箱就走近了病床,問到:“薄老爺,你們家姑娘的狀態如何?”
夫人見緹縈已經在把脈,就讓開位置,讓她坐下。現在聽她這麼問,就嗚嚥著回答緹縈,道:“吾兒就這樣腹部腫大,已經數日了,大夫都說是寒熱,不可治了······嗚嗚······聽聞淳于大人醫術高明,這才叫小丫頭去請,哪怕傾家蕩産我們也願意,只要能救活我兒薄吾的性命。”
緹縈一邊聽她說,一邊已經捋起薄吾的袖子仔細的看了看。
“近日,薄姑娘可曾去過什麼濕寒之地?”緹縈問著,已經拿出銀針在她胳膊上颳了刮。
“濕寒之地?就是前些日子,姑娘為了送趕考的王公子,在山洞裡睡了一夜,其他的地方好像沒有了。”小丫頭回想著,回答緹縈到。
“這就是了,你們家姑娘得的不是什麼寒熱,而是患了蟯瘕。”緹縈聽她這麼說,就告訴了他們原因。
“什麼,蟯瘕?”薄老爺和夫人都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蟯瘕生於濕寒,寒濕氣宛篤不發,化為蟲。你們看薄姑娘的狀態,腹大,上膚粗黃,這就是體內蟲氣的表現,而非寒熱。”
“那可有救?”
“當然······小丫頭,你現在馬上給姑娘熬芫華一撮,湯色正即可。”緹縈轉身交代小丫頭說到。
“哎,我馬上就去。”小丫頭飛快的跑到藥店抓了藥,熬夜湯給薄吾服下。
“啊······”怕薄老爺看到這些不好,緹縈讓他到外面去等。而當薄夫人看到從女兒體內出來的蟲子,她嚇壞了,大叫一聲捂住了嘴巴。
“娘······”可這時,薄吾已經睜開了眼睛,腹部已經恢複了,平坦如初。聽見這一聲叫,薄夫人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兒,二人相擁而泣。
“吾兒,你可把娘嚇壞了。娘就你這一個女兒,你要是有什麼好歹,叫娘怎麼辦啊?”薄夫人哭喊著,抱住女兒不鬆手。薄老爺聽見動靜,走了進來,看到這樣的一幕,頓時對緹縈刮目相看。
“姑娘妙手,救我吾兒一命,請受老夫一拜。”他說著就要下跪,卻被緹縈笑呵呵的拉了起來,她看著他說:“薄老爺多禮,緹縈不敢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