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那你家小姐?”
“是太倉令的女兒淳于緹縈。”
“哈哈哈······”老者聽完寧雪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須臾之後,他揹著寧雪,撫須而立,眼睛中露出一抹贊同的光芒。回過身來,他對著寧雪點了點頭。
“師兄,你說,書上記載,決明子可使人眼明。但是,爹爹試過用決明子治療多年的眼疾病人,卻無甚效果,這是為何呢?”淳于府中,緹縈正坐在鞦韆上和屋頂曬草藥的唐安探討草藥的效用問題。
“這個呢,師父之前不是說過,草藥的功效只能取決於它本身。可對於能不能醫好病人,也是和病人的體質息息相關的。”
“當年,爹爹怕我難過,沒有告訴我娘親和大姐的死訊。其實我都知道,爹爹才是更心痛的那一個。他自己雖是醫者,卻眼睜睜的看著娘親和大姐死去,他才更自責,更愧疚。”
“緹縈,別說了,師父都是為了你好,來,把藥喝了。”唐安說著,端出一碗湯藥,遞給緹縈。
“師兄,我早就不用喝藥了,太師父已經把我治好了。”
“師父說了,即便如此,你喝的這些草藥有益而無害,你的身子要多加調理。”
“那好吧。”緹縈說著,拿起唐安端過來的中藥,一飲而盡。
她才剛把碗遞給唐安,管家福伯就走了過來。緹縈看她走過來,笑著問她道:“福伯,什麼事啊?”
“小姐,老爺不在,二小姐正在午休,老奴不便打擾。但是,有位先生說要見老爺,這個······”福伯一邊說,一邊為難的看著緹縈這個八歲的小娃子。但是,現在她是這個家裡唯一的主人,他也只能徵求她的意見。
“是誰啊?”緹縈問到。
“他只說,是老爺的老友。”
“我去見他吧。”緹縈說話的瞬間,已經從鞦韆上站了起來。
“不用了,主人不在,我是否不該來呢?”緹縈還沒有挪弄腳步,就聽見了一個老者的聲音。緹縈順著聲音找過去,看到了屋頂上,正坐著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欣喜的跑過去就要爬梯子。
“緹縈啊,你別上來了,我這就下來。”來者正是青初公子,看小小的緹縈要爬上來,他怕她會摔著,就主動躍了下來。
“青初公子老前輩,你怎麼會來的?太師父有和你一塊來嗎?”
“他雖沒有和我一起來,卻是他要我到這裡看看你的。”
“他老人家還好嗎?”緹縈說著,就給青初公子端了一杯人參紅棗茶。
“他能會不好嗎?”青初公子說著,拿出一封信交給了緹縈。
“這是什麼?”
“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
“似星如雲一頂蓋······”緹縈開啟信一看,便微微一笑,讓慌慌張張跑進來的寧雪,給她拿來了筆。
她在信的後面寫下了‘四葉草,可治風熱,可解毒’的字樣,又重新摺好,放回了信封,交給青初公子。
“前輩,煩請帶回給太師父。”她的筆尖剛落,青初公子的臉色一下就變的很凝重。等緹縈把信交給他,他才微微一笑,接過來,放在了懷裡。
“他的話,我已經帶到了,我就不再多留了。”青初公子說著,就要離開。
“老前輩,你可以留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