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雖說欣賞趙皇最後覺悟的皇者驕傲,可是他手中的赤霄卻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趙皇面臨赤霄重擊,似乎報定了必死的信心,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躲避行為。
赤霄紮在趙皇的肩膀之上,帶起了一串血珠。趙皇身上的護甲幾乎沒有起到任何的防禦效果。
赤霄作為頂級神器,將趙皇的衝鋒之力完全反彈而回。
劉正並沒有趁勢追擊,而是平靜的問道:“既知事不可為,何不改弦易轍?”
趙皇嘆道:“身為人主,豈可甘居人下。有死而已,何必懼之。”
趙皇無視傷情,重新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衝向劉正。他身上的煞氣越來越濃烈,所有的符文力量都已經積聚到了拳頭之上。
趙皇揮出一拳,肩膀上的傷口受到暴力拉扯,竟然出現了撕裂狀態。大量的血珠爭先恐後的湧出,在潔白的戰袍上繡出了一朵嬌豔的桃花。
赤霄敲打在趙皇受傷的肩膀上,原本堅硬的骨頭被強烈的震盪弄出了一道裂痕。他痛得冷汗直流,卻固執的不肯撤退。
劉正本來不想斬殺趙皇,怎料他求死之心過於強烈。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能揮動赤霄,改拍為斬,強勢斷掉一臂。
趙皇受到重創,戰鬥力消減大半。可他並沒有放棄,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鼓足力氣繼續衝鋒。
劉正無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將其擊退,能打則打,該傷擊傷。
戰場之上,趙國的三百封號皇者已經殞落了二百餘人。那些戰死者殘存的符文力量連同氣血精華一起融入大地,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正手持赤霄,本能的感覺一股精純的符文力量和氣血精華從腳底的湧泉穴注入,然後沿著奇經八脈進入了符文宮殿。幾乎沒有任何的損耗,所有的力量直接轉化為實力推動境界的提升。
趙皇的精氣神越來越差,趙軍封號皇者的人數也是越來越少。當人數跌破五十大關之後,剩下的人終於怕了。他們搶了傷痕累累的趙皇,垂頭喪氣的退回了長平河谷。
趙皇雖折了一臂,卻沒有徹底的絕望。他召集眾封號皇者,胸有成竹的說道:“漢軍主力屯於西面,其他三面的兵力肯定不多。趙軍向西突圍失敗,軍心士氣大受影響,宜按兵不動,另尋對策。”
有封號皇者勸諫說:“趙皇,長平河谷的東北方向,就是雁蕩山的門戶落雁關。只要咱們速度夠快,一定可以趕在漢軍前面通關。”
另一名封號皇者卻反駁說:“不可,落雁關有趙國的一支偏師駐紮,長平河谷的突圍戰打得如此慘烈,那邊卻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就足以說明漢軍早有準備,落雁關方向不會太平,通關難度很大。”
趙皇嘆道:“長平河谷地勢險要,南面有李牧的堡壘,再加上地勢險要,突圍比登天還難。西面業已嘗試,有漢皇尊者坐鎮,趙軍持續進攻就是送人頭。東面和北面皆是崇山峻嶺,不利大部隊通行,少量精銳倒是可以全身而退,帶上大軍就只能一起走向死亡了。”
趙皇此話一出,便意味著趙軍唯一的希望就是朝落雁關方向攻擊前進,只要成功進入,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趙軍尋求突圍,漢軍也在有針對性的堵漏。
劉正望著縮水長平河谷的趙軍,忍不住的問道:“大家以為趙軍會朝那個方向突圍?”
宋剛說道:“尊者,若是我來指揮趙軍,肯定從東面走密林,根據引數分析,至少可以確保五萬趙軍精銳全身而退。”
狼皇立即問道:“丞相的意思是說趙皇極有可能從東面突圍?”
宋剛嘆道:“你錯了,趙皇根本就沒有可能從東面突圍。畢竟他手上還有三十幾萬趙軍,那可都是封號皇者們的家底呀。若是僅剩五萬個名額,那麼誰離開,誰留下都成問題。”
狼皇不再糾纏,宋剛也沒有反覆解釋。白起卻說道:“趙皇想要最後拼一回,唯一的辦法就是帶著所有人一起走。如今可以支撐三十幾萬趙軍全身而退的戰場,唯有西面這個地方,還有就是長平河谷東北面的落雁關方向。”
宋剛問道:“趙軍已經身陷死地,難道趙皇連壁虎斷尾的勇氣都沒有嗎?”
白起嘆道:“龍泉劍被雷擊炸燬之後,趙皇的統御力大不如前。五萬個逃生名額,根本就沒有辦法讓所有人滿意。若是他一意孤行,估計不用漢軍進攻,趙軍自己就得亂成一鍋粥。”
劉正忍不住的嘆道:“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趙皇當初創立龍泉聯盟,又以聯盟為根基立國。這是從根子上就確立了趙軍的性質,軍規律令形同虛設,只能憑藉著個人威望感召,才能勉強的做到令行禁止。如今身陷囹圄,這種指揮模式的弊端就凸顯出來了。”
白起接著說道:“尊者,落雁關那裡僅有周翎的一支孤軍,即便是據險而守,兵力亦是過於單薄。咱們必須要派遣一支強有力的援軍,才可遏制趙軍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