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參與隘口阻擊戰的其他人,陣亡的一律獲得了長安城的嘉獎和樓煩地方的死亡撫卹。
倖存的百餘人,除了十幾個各方勢力送到樓煩軍中鍍金的青年才俊之外,其他人一律進入了新營地待命。
張林與呂鐵商議之後,決定將樓煩駐軍分為新營和老營兩個部分。老營依舊是樓煩駐軍,編制不變;新營編制800人,由張林親自統帥,沒有番號,沒有編制,有的只是一腔熱血的戰鬥意志。
呂鐵問道:“張縣令,你這樣不覺得委屈嗎?對新營的將士公平嗎?”
張林鏗鏘有力的回答說:“呂縣尉,咱們是軍人,軍人就是為了守護公平而存在的唯一力量。至於咱們自己,就不用指望世俗的公平了。哪怕是枉死無名,至少咱們守護的公平會一直存在。”
新營沒有編制,沒有名份,出擊的時候甚至連漢軍的旗號都不能打。
替新營秘密準備糧草的呂鐵很是不解,於是就問道:“張縣令,你難道要得著功勳將士們去沒有名份的拼命嗎?”
張林說道:“呂縣尉,大丈夫行事,不求聞達於諸侯,但求無愧於天地良心,無愧於腳下的這片土地。我們此行此舉,註定會活在樓煩百姓的心中。”
張林知道,大漢是仁義之邦,漢軍是仁義之師。這就意味著新營必須要與漢軍進行切割,否則就會玷汙仁義之名。
在誓師出征的動員會上,張林直接說道:“咱們主動出擊,勝了不會有任何的功勞,即便是戰死了,家人也不會得到絲毫的撫卹。只不過咱們已經站在了這裡,就必須要去做一件熱血沸騰的事情。”
新營將士齊聲怒吼,士氣如虹。他們放棄了漢軍的榮耀,也就卸下了仁義之師的包袱。
張林帶著新營主動出擊,經過長時間的跋山涉水,費盡了千辛萬苦才找到了一個數百人規模的小部落。
小部落的營地就在一條小溪的邊上,水源不是很充足,勉強的夠人畜飲用。水草的長勢還算不錯,應該夠牛養所需。
小部落還養了近千匹馬,個頭還算湊合,似乎沒有經歷戰陣訓練。
在小部落的外圍,還有一支50人規模的狼兵。一人三馬,倒也訓練有素。
新營出擊,還沒有靠近營地就被發現了。
張林只好隨機應變,由偷襲改為強攻。
狼兵的騎射非常的強悍,新營付出了數十人的傷亡,才勉勉強強的殺入了敵營。
破了敵營之後,小部落已經準備好了。
一場拼殺之後,小部落只剩下婦女和小孩了。
新營的將士,也倒下了50個人。至於受傷的人,那就無法統計了。
張林清點了一番,才發現收穫極其有限。至於作為戰利品牛羊馬匹也帶不走,畢竟新營需求分出一部分人照顧傷亡將士,再也無法將有限的兵力投入到其他方面。
至於分兵押運戰利品返回樓煩,張林更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新營出擊,需要震懾狼國部落,就得與狼軍周旋。
張林帶著勝利的新營離開了小部落,開始了以戰養戰的遊擊生活。
只是狼國的小部落都是比較零散的,新營差不多消耗完事先準備的乾糧,才接近了第二個目標。
打完第二戰,新營準備的戰爭資源就消耗完了。
張林望著初顯精銳氣象的新營將士,忍不住的想到了漢軍對狼國無可奈何的真正原因。
畢竟漢軍找到可以進攻的部落非常的不容易,戰利品的數量也沒有辦法滿足軍費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