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孚的表奏,代表著司馬家對御史大夫徐庶的發難。
魏帝曹髦本來不想屈服。可是徐庶把程家逼到了司馬家的陣營,讓年輕的皇帝心存芥蒂。
丞相司馬昭察言觀色,趁熱打鐵的讓殿外候旨的虎衛軍都尉進殿陳情。
魏帝曹髦聽了虎衛軍都尉的陳情之後,對徐庶算計程武的動機有了疑慮。程家掌握情報力量,一直以來都是曹家的眼睛;虎衛軍更是曹家的一柄利刃。
徐庶一石二鳥,既讓虎衛軍損失慘重,又讓程家的情報力量落入司馬家之手。
司馬孚的表奏字字誅心,虎衛軍都尉的陳情涕淚交加。魏帝曹髦覺得徐庶私心太重,誤了國家。
忠臣寒心,賊臣猖獗!
程武已經寒心了,魏帝曹髦的心更是涼透了。徐庶的做法,基本上絕了曹魏的生機。這讓一心振興曹家的年輕人心中有恨。
司馬昭可不管魏帝曹髦心裡的想法,鐵了心要把徐庶拉下馬。
群臣表奏,齊言嚴懲徐庶!
魏帝曹髦少年心性,再加上對徐庶心存芥蒂,自然就不肯為了一個臣子逆了眾臣的意。
司馬昭為了不刺激魏帝曹髦,並沒有將金鎖關的兵權交給唯一的大都督司馬師,而是讓太尉司馬孚攜詔前往,主持長安東面防務。
司馬孚帶著兩百虎衛軍和三千羽林郎當即出發,趕往金鎖關。
司馬孚擊鼓聚將,宣讀詔書:
將軍程武戴罪立功,負責防守金鎖關。
至於徐庶,剝奪徐家從三品世家的地位,收回品級告身,貶為庶民,永不啟用!
“徐大人,老夫給你一刻鐘的時間收拾!一刻鐘之後,我再來!”司馬孚溫和的說:“徐大人要是沒有什麼好的去處,司馬家掃榻以待。”
司馬孚離開之後,徐庶仰天長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孔明,我已經盡力了!”
劉正躲在暗處,聽了徐庶的話之後也是大吃一驚。
再回想起諸葛亮六出祁山的時候,徐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劉正也是忍不住的對蜀帝劉備老謀深算心有餘悸。
徐庶事魏多年,難怪諸葛亮六出祁山總是有驚無險。世人多歸功於臥龍神機妙算,又有誰知道進了曹營的徐元直在其中做了多少工作呢?
要是諸葛亮有陽平關在手,在司馬家與曹家徹底翻臉的時候再度北伐。以臥龍的本事,雍、涼二州之地只怕會成為蜀漢的囊中之物。
好在興漢軍拿下了漢中,受盡了蜀漢北伐之苦的漢中百姓,肯定會砸鍋賣鐵的支援趙統。諸葛亮已經沒有兵出劍閣的機會了。
徐庶換回了任俠的衣袍,白髮蒼蒼,腰懸長劍。金鎖關外白雪皚皚,一串腳印直抵華山之巔。一襲輕衣離塵去,身後故事任人說。
司馬孚站在金鎖關上,目送徐庶遠行,扭身對身後的一名親衛交代說:“回去告訴子上,不要刁難徐家!得饒人處且饒人,司馬家要的是整個曹魏,不是一群仇人。”
親衛領命而去,司馬孚回到金鎖關中軍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