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宮書房的博弈,以曹操全勝而告終。曹丕佈置的靈堂很快就被清除了。他為了懲治曹丕,先是讓曹丕準備迎娶河東世家郭氏的女兒為妻。
後來又以籌備婚禮沖喜為由,讓曹丕在朱雀大街擇取一棟宅子,從而搬離了魏王宮。至於他手中的權柄,則是被曹操藉機收回。
終於到了處置成濟兄弟的日子了。受到牽連的虎豹騎騎督成倅,也在前往菜市口刑場的路上遇到到了成濟。
成倅質問道:“二弟,這就是你所說的把成家帶上雲巔嗎?”
成濟痛哭流涕的回答說:“哥,我錯了。長安城世家的心真黑,根本就沒有把咱們揚州成家當人看。”
天下的利益極其有限,多一個人參與,其他的人就得少分一塊。當然是能犧牲儘量犧牲,實在沒有辦法也要拒之門外。
成濟的番然醒悟,其實已經太遲了。曹操為了加深長安城世家的印象,也讓他明白揚州成家所付出的代價,竟然安排第三位即將受刑的人張觸隆重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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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觸了抒發自己的悲憤,直接向成家兄弟洩露了天機。他垂頭喪氣的對成濟說:“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張觸一脈算是完了,好歹還有一線生機。可憐的揚州成家,簡直就是萬劫不復。”
張觸走過成倅身邊的時候,故意掉落了一本小冊子。更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負責看押成倅的虎豹騎將士,居然給了成倅撿起小冊子的機會。
成倅開啟一看,上面寫著揚州成家的所有成員,大部分都在最近的幾天裡死於非命。有吃飯噎死的,有上山摔死的,還有人直接馬上風帶走。
反正就是五花八門,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揚州成家人的死法——千奇百怪。到目前為止,還活著的人就只剩下成倅和成濟了。
成倅仰天怒吼:“司馬仲達,你欺騙了我,是你害死了揚州成家!”
成倅的悲呼是有道理的。曹操把誅殺成濟兄弟和張觸的任務交給了司馬懿,還讓司馬懿不敢拒絕。這是一種利益交換,曹操拿住了司馬家的命脈。
司馬懿為了讓成倅認罪,趕在成倅進入長安城之前,他就派出信使把成濟的案情通報給了成倅。信使告訴成倅,揚州成家的覆滅已經成了定局。
成倅明白犯上作亂的嚴重性,為了追求那一線傳承的希望,他表示願意承擔所有的罪責,從而換取司馬懿的承諾——保全揚州成家的一絲血脈。
張觸的有心之失,讓成倅明白了司馬懿的出爾反爾。小冊子上面第一個死的人,就是司馬懿承諾要保全的那一絲血脈。
揚州成家做了司馬懿的馬前卒之後,卻落得了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至於張觸那一脈的故事,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成倅看著張觸那蕭索的背影,忍不住的在心裡想——凡是跟司馬家走得近的人和世家,都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司馬懿的出爾反爾,直接改變了成倅想要保持沉默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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